見露突然陷入失落之中,黑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在前世他所有過關係的女人中,大部分都是為了追求刺激而在一起的,他嚴格意義上並沒有體驗過真正的愛情,所以對女人家的心事也並不了解。
黑狼在將死士提到內室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對露重重地道:“露,謝謝你。”
露嫣然一笑,隻不過在黑狼進去之後,這種笑容卻又立刻變成了茫然,她喃喃地道:“真的隻是一場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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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黑狼毫不客氣地將被捆綁得像粽子一般的死士一把給扔在地上,發出腦袋與地麵接觸的聲響。
隻不過這名死士卻連哼都沒哼一聲,他慢慢坐直身子,一臉死氣地看著黑狼。
“你想殺我?”黑狼從腰間拔出匕首,淡淡地道。
死士沒有說話,隻是眼中那瘋狂的目光卻無疑出賣了他的想法。
“很好,我便給你個機會。”黑狼說完,突然右手輕劃,那些綁縛在他身上的牛筋立刻被一割而斷,一圈圈地散落在地上。
“吼。”死士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將自己放開,不過他又怎麼會放過眼前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呢?隻見他一聲巨吼,猙獰的臉上青筋暴起,如同一頭餓了數天的猛獸一般,向著黑狼猛地撲過去。
“砰。”他剛剛撲近,還未來得及出手,便被黑狼一腳又給踹回到了屋內的角落,腦袋剛好和一座石雕相撞,頓時血流如注。可是死士卻像絲毫沒有感覺到腦袋的痛苦一般,他再次如同野獸般地低吼一聲,又向黑狼疾撲了過去。
“砰。”結果毫無疑問,他再次地被黑狼一腳踢回,腦袋上又多了一個傷口。
就這樣如是多次以後,即使死士再頑強,也無力再站起了,而此刻他的整個腦袋都布滿了血汙,看起來就如同煉獄中來的血魔一般。
“如果你說出是何人指使,我就饒了你。”黑狼拿著匕首,在他臉上輕輕比劃著。
死士滿臉血汙,根本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不過他在聽到黑狼的話後,卻突然“呸”地一聲,一口混著唾液與血沫子的口水便向黑狼吐來。
黑狼身子微微一側,躲過了那口唾沫腥子,同時手中匕首輕輕向下一劃。
“啊!”死士慘叫一聲,雙手死死地捂住右耳,卻仍止不住那裏的血流如湧,鮮血不要錢般地從他指縫間滲出,鮮豔奪目!
“這一刀是為了你對我的不敬。”黑狼緩緩地道,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就仿佛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絲毫不相幹的事情一般,他盯著死士那雙充滿怨毒看著自己的雙眼,靜靜地道:“我不會問第三遍,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到底是誰派你來暗殺我,我可以答應你,給你一個痛快,讓你安安靜靜地死去。”
死士滿臉驚恐地望著黑狼,似乎是下意識地向自己的手臂上望了一眼,那裏紋著獸血傭兵團的標誌,其意不言而喻。
隻不過黑狼卻搖了搖頭,滿臉遺憾地說道:“很可惜,你放棄了這個機會,你手臂上的紋身是新紋上的,時間不超過三天,你也不是獸血傭兵團的人,至於你的真實身份……我會問出來的。”
他說完,手中匕首突然狠狠地揮動了兩下,死士再次慘叫一聲,隻不過這次卻連看都顧不及看黑狼一眼了,因為剛才那一刀已經卸下了他整隻手臂,此刻他隻能用一隻手捂著自己的斷臂傷處,慘嚎著在地上翻騰打滾。
黑狼雙手迅速連點,封住了他肩膀上的穴道,那如箭般噴射的血液立刻暫緩了下來。黑狼走到他麵前,就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嗤拉”兩聲,從死士的身上撕下兩片衣裳包住了他的傷口,淡淡地道:“放心,在我話還說完我想說的話之前,你是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