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靈子正色道:“家師說過,浩然門餘孽手中的那柄仙劍名為流痕,與貧道這柄圓缺劍本是一對,家師讓貧道來取劍,也好讓雙劍合璧,至寶歸元,將來收妖煉魔,也多了幾分把握!”
聽了這話,眾散修在心中都把天庭和金靈子罵了個狗血噴頭,他們甘冒奇險,在這宣山出生入死,費了多少心血,死了多少修士,卻連至寶的影子都沒見到過,這金靈子明明已經擁有一件至寶了,卻貪心不足,非要湊成一對,果然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紫陽道長暗暗與慧智大師傳音:“你執意要讓此子擔任盟主,等將來殺退血獄群魔,找到浩然門餘孽,那至寶怎能到手,豈不是徒然為他人作嫁?你又能撈到什麼好處?”
慧智大師也暗暗傳音道:“佛家講究緣法,此子今日為盟主,日後緣盡,未必再為盟主,他雖有至寶護身,但那血獄群魔絕不是易與之輩,依老衲之見,那流痕劍與菩提寺有緣,而這柄圓缺劍也與道長有緣!”
紫陽道長悚然一驚,他萬沒想到慧智大師竟然真敢把主意打到金靈子身上,立刻傳音道:“此子背後可是有大能修士撐腰,你若亂來,隻怕會惹出絕大風波!”
“紫陽道長,此子身為盟主,統領散修與群魔爭鬥,最終遭了血獄毒手,與你我沒有半點關係,他背後縱有大能撐腰,也與你我不相幹!”慧智大師麵露微笑,緩緩傳音道。
紫陽道長暗想:“原來這老和尚打的是這個主意,倒也未必不能成功,罷了,富貴險中求,便助他一臂之力,不過,一些凶險還是讓他去承擔好了!”當即傳音道:“我三清觀與天庭同為仙道一脈,有些香火之情,不好取圓缺劍,隻要浩然門的流痕劍便了。”
慧智大師自然知道他忌憚天庭,否則浩然門也是仙道一脈,這老道怎麼不顧念香火之情?
但此時此刻,這等話卻是不能出口的,慧智大師便傳音道:“也好,老衲答允便是,但此子擔任盟主之事,還要道長出力促成!”心中卻暗想:“那仙劍至寶本是一對,兩個門派共享,不嫌太少了嗎?等將來大事了結,哼哼!”
修士以神念交流,自然十分迅捷快速,這一僧一道暗中算計,爾虞我詐,頃刻之間便定下了詭計,但總要先把金靈子扶上盟主之位才好行事,紫陽道長便朗聲說道:“金靈道友出身天庭名門,法力超群,神通廣大,又有仙劍至寶,擔任盟主之位,正是最合適不過!”
慧智大師也附和道:“血獄乃是超然勢力之一,麾下高手如雲,現在來到宣山的,不過是九牛之一毛,隻怕今後還會有大批魔頭趕來,唯有同為超然勢力的天庭才能夠與之抗衡,金靈道友擔任盟主之位,確實是眾望所歸!”
在這些散修宗門當中,三清觀和菩提寺本就是最強盛的,此刻兩派極力推選金靈子為盟主,眾散修也不好再說什麼,況且金靈子是天庭的修士,身份超然,又有擊敗虛真老道的先例,無人敢與之爭鋒,便這麼輕而易舉的奪得了盟主之位。
那金靈子麵帶微笑,先對四麵散修打了個稽首,然後朗聲道:“既然眾位道友抬愛,那貧道也不好過於拒絕,從今往後,大家並肩攜手,共抗血獄魔道,而貧道年輕識淺,為人處世難免有不周之處,還請諸位道友多多擔待,再者也請慧智大師、紫陽道長、元敬大師、靜心師太等前輩高人多多指點,這盟主的重擔也要替貧道分擔一些!”
眾位掌教、方丈均想:“總算你小子乖覺,沒有妄自尊大,否則我等不聽你的號令,你雖為盟主,卻也狗屁不是!”當下一齊說道:“盟主大人太謙虛了,結盟之後,就都是一家人了,我等自然盡心竭力,輔佐盟主!”
金靈子道:“既然結盟,總要有個名號!不知諸位道友有何提議?”
慧智大師合十道:“咱們既然要對付血獄魔道,不如就叫伏魔盟,也好討個口彩!”眾散修自然沒有異議,這名字便定了下來,雖然有些俗氣,但也無人理會!
紫陽道長又道:“咱們結盟的主旨,就是為了對付血獄,依貧道之見,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最好數日之內,便傾盡全力與群魔大戰一場!”眾散修或多或少都吃過群魔的苦頭,此刻都想報仇雪恨,自然齊聲附和。
之後便開始分派人手,或查探敵情,或往來巡邏,或搜索仙府,或安排接應,對於這些事情,金靈子一竅不通,都是由紫陽、慧智等一派宗主安排,他們常年身居高位,自然布置的井井有條,而金靈子的權力被架空,卻既不著急,也不理會,隻是冷眼旁觀,暗中揣摩那些統禦屬下、處理事務的法門。
數日之後,慧智大師來見金靈子,說群魔的動向已經打探清楚了,而諸般事宜也都已經準備妥當,現在啟程去掃蕩群魔,定可一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