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道長等一派宗主畢竟老成持重,此刻也不冒然反駁,先問道:“慧智大師,這位金靈道友有何來曆?與我散修同道是何淵源?你推舉他為盟主,總要把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吧?”
慧智大師正色道:“那是自然,這位金靈道友,乃是天庭掌旗使的傳人!”
此話一出,在場的散修立刻炸了鍋了:“天庭掌旗使?那不是大能修士嗎?”“這怎麼可能?”“他說他是天庭掌旗使的傳人,我還說我是靈山菩薩轉世呢!”“空口無憑,拿出證據來!”
金靈子怫然不悅,重重坐回椅上,喝道:“慧智大師,貧道與你也有些交情,你為何揭破貧道的身份?家師再三囑咐,不可輕易泄露師承來曆,你如此行事,將來家師怪罪下來,隻怕你也脫不了幹係!”
慧智大師合十道:“金靈道友,話不是這等說,魔道猖獗,無故欺壓我等散修,難道道友要坐視不理,這又於心何忍?”
金靈子尚未開口,紫陽道長搶著說道:“慧智大師,你說金靈道友是天庭的修士,究竟有何憑證?”
慧智大師道:“金靈道友修煉的是飛劍之道,乃是正宗仙道法門!”虛真老道冷笑道:“飛劍有什麼稀罕?會飛劍的門派多不勝數,難道都是天庭修士?我們靈光派也擅長飛劍之道,貧道也說自己是掌旗使的傳人,行不行啊?”
遭了搶白,慧智大師也不著惱,淡淡的道:“會飛劍的門派的確很多,但有些修士練一輩子,也未必能趕得上天庭一位少年弟子!”虛真老道大怒,喝道:“慧智,你說的是誰?”
慧智大師笑道:“誰不自量力,老衲說的就是誰,虛真道友倒是不必多心!”
虛真老道怒極,但自知修為較這老和尚稍遜半籌,若是上前挑戰,很有可能落敗,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勢必丟了麵皮,可若不上前挑戰,便顯得怯陣,更加丟人現眼,這便如何是好?
一轉念間,虛真老道已經有了對策,朗聲說道:“我靈光派雖是散修宗門,但也是仙道一脈,這位金靈道友是不是天庭傳人,貧道一試就知道!”
這老道不敢找慧智大師動手,竟然避重就輕,找上了金靈子,眼見他年輕識淺,能有多少修為,若是將他擊敗,便可坐享擊敗天庭修士的美名,若是不敵,那敗於天庭修士之手,也比敗在慧智大師手裏要體麵的多,何樂而不為?
雖然對天庭極為忌憚,但虛真老道知道那些大能修士自重身份,極愛麵子,終不成擊敗一名後生晚輩,那天庭掌旗使便會親自殺上門來?
紫陽道長、元敬大師、靜心師太均想:“試一試也好,省的魚目混珠,把結盟之事弄成了笑話,反正虛真老道若是落敗,丟的也是靈光派的臉麵!”元敬大師立刻說道:“如此甚好,二位道友點到為止,就當是切磋一番!”
紫陽道長也說道:“金靈道友,慧智大師,並非我等不相信你們,實在是血獄猖獗,盟主之位責任重大,若金靈道友當真神通廣大,那就算不是天庭的修士,我等也可以奉你為盟主,若是手段不濟,那就算是天庭修士也不可當此大任!”這一番話不卑不亢,合情合理,許多散修都轟然叫好!
卻說那金靈子跟這班散修攪和在一起,其實另有圖謀,但卻從未想過要爭奪盟主之位,陡然間被慧智大師推了出來,便一直在盤算其中的利害得失,細細思索之後,覺得自己擔任散修盟主,許多事情便容易辦了,倒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因此便當真起了奪取盟主之位的心思!
金靈子仍裝出倨傲的神色,坐在椅子上並不起身,淡笑道:“貧道本不想透露來曆師承,以免給師門惹禍,但既然血獄如此霸道殘忍,貧道也不能置身事外,不過,貧道並沒有爭奪盟主之位的意思,還是做一馬前卒,為諸位道友效力便好!”
他說的話似乎頗為謙和,但語氣卻不冷不熱,也不理會虛真老道的挑戰,矯揉造作,十分囂張,眾散修都大感不悅,暗想:“久聞天庭以世間正統自居,果然囂張得緊,如果說血獄是真小人,那這天庭就是偽君子了,哼哼,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虛真老道見他把自己晾在一邊,不禁大怒欲狂,昂然說道:“金靈道友,你又何必謙虛?隻要你能勝過貧道,那我靈光派自然會奉你為盟主,就怕你修為不夠,還要回天庭苦練幾年,也免得丟了你師父的臉麵!”
此話一出,眾修士都知道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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