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智大師淡淡的道:“既然施主冥頑不靈,那老衲隻好親自出手點化了!”
聽了這話,虛玄老道和靈光派弟子一起祭出法寶、符篆,護住全身,寶光升騰,五顏六色,瑰麗異常,映的數百丈內一片通明,極為賞心悅目,虛玄老道稍覺心安,低聲囑咐道:“大家小心,他們人多,咱們並肩向東南退走!”
雲潛、雲揚齊聲答應,駕起遁光準備逃走,猛聽一聲“善哉”,慧智菩薩一揚手,甩出一串念珠,迎風幻化為十八顆碗口大小、金燦燦的光球,劈麵朝靈光派仙修打去,瞬息之間,那五顏六色的寶光便被佛門金光壓得支離破碎,隻聽“劈啪”連響,眾仙修祭出的護身法寶、防禦符篆竟被盡數破去!
那金色光球隨即壓了過來,靈光派仙修隻覺得渾身劇痛,兩眼發黑,五髒六腑似乎已被壓碎,情不自禁的狂噴鮮血,虛玄老道也受傷不輕,他見對方一個照麵就將己方護身手段盡數破去,不禁吃了一驚,立刻知道對方不單法力高強,更動用了靈寶,憑己方數人之力根本無法抗衡,若是再不見機退讓,隻怕要形神俱滅,急忙開口喊道:“大師手下留情,貧道即刻率領門下退走,那至寶讓與你們吧!”
見靈光派終於低頭,那慧智大師也不願多造殺孽,立刻將靈寶念珠收回,口宣佛號:“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幾位施主迷途知返,真是大幸!”
虛玄老道滿懷怨憤,但自知不是慧智大師的敵手,對方又占了人多之利,更難抗衡,眼見今日無論如何也討不了好,隻得強忍怒氣,喝道:“咱們走!”雲潛、雲揚等小道士雖然受傷不輕,但總算對方沒下殺手,此刻還能勉強駕起遁光,便跟在虛玄老道身後離去了。
逼退了靈光派,慧智大師立刻喝道:“大家分頭搜索,看看那仙府是不是坐落在這一帶,每一寸土地都要仔細探查,莫要漏過任何蛛絲馬跡!”
眾佛修答應一聲,立刻分頭行事,開始大舉搜山,宛如土匪過境,哪有出家人的淡然?如此一來,山中野獸可就倒了大黴,被攆的雞飛狗跳,不知何處才是藏身之所!
靈光派仙修驚魂不定,一直逃到極遠處,才停下遁光,各自服下丹藥治傷,雲揚問道:“師叔,現在怎麼辦?”
虛玄老道冷哼一聲,說道:“菩提寺仗著人多,倒行逆施,胡作非為,單憑咱們幾個,不易與他們抗衡,趕快傳書回宗門,請掌教師兄他們下山,定要報這敗陣之仇!”
其實,剛才一番交手,對方隻有慧智大師出手,但虛玄老道死要麵子,避重就輕,便拿對方人多說事,雲揚、雲潛等晚輩都心知肚明,反正無論對方人多人少,都不是自己等人能對付得了的,還是趕緊搬救兵來的穩妥!
此等散修間的爭鬥,在宣山各地時有發生,一開始還隻是麵子之爭,兩幫修士相遇,便喝令對方退去,言語不和,便開始鬥法,敗的一方自然含怒離去,傳書回宗門,請本派強者趕來報仇,勝的一方也不會浪費時間去追殺,而是開始搜索搶到手的地盤,查探仙府是否坐落在此地,但到了後來,各個宗門均有死傷,都打出了真火,漸漸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麵,仇殺之風大盛,許多修士連仙府都不找了,專門等著報仇殺人,反正彼此都是修士,殺了對方,自然也就奪得了對方的法寶、丹藥、秘籍,這也算是仙緣,何必定要追殺浩然門餘孽?
況且,那浩然門餘孽早就躲了起來,誰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未必真有至寶,很可能費盡力氣,卻落得一場空,而追殺其餘散修,卻可以奪得實實在在的好處,該如何做,那也無需多說。
眾散修奪寶宣山,已經演變成了一場血肉橫飛的鬧劇,每日惡鬥拚殺,造下無邊罪孽,但這還不算完,更大的殺劫還在後麵,似乎上蒼非要把這鬧劇變成徹頭徹尾的慘劇不可!
散修自相殘殺了四個多月之後,血獄群魔終於趕到了宣山,這些魔頭晚來一步,倒不是對至寶沒有貪念,而是血獄距離世俗極遠,許淨宗派麾下修士前往血獄散布消息,光趕路就用了不少日子,所以群魔得到消息便比較晚,之後群魔立刻啟程,一路馬不停蹄的趕來,但終究也用了不少時間,所以才耽擱到現在。
宣山本來就深陷血雨腥風當中,此刻血獄群魔到場,立刻將殺劫催動到了極點,葉青冥和汪曉瀾雖在閉關苦修七玄斬,但也本能的察覺到危機正在逼近,隻不過修煉到了緊要關頭,二人沒辦法分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