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治言之鑿鑿,令得曹氓臉色晦明不定。
“李大師,你呢?和包大師結論一樣嗎?”
他臉黑得可以滴出水來,話語間隱隱帶著殺氣。
李大師神情驀然一緊,他可不像包治那樣好風骨,連玄修都敢得罪。
“李大師無需顧慮什麼,該說什麼就說什麼,自然有我們為你撐腰。”
寧清風看出曹氓想以勢壓人,給李大師下了定海神針。
李大師臉上陰晴不定,半晌咬了咬牙。
“包大師說的有些道理,不過無法完全洗清葉宗主的嫌疑。還是原來的話,我想知道這滿山的靈株是否葉宗主種下,關於靈秀峰一夜之間滿山靈株的傳聞,又是真是假?”
李大師已經收下葉豐贈與的靈株,卻還想得到更多。
在他心裏,要為葉豐得罪金羅宗仗義直言,需要更多的“鼓勵”。
“我來靈植宗前宗門長老也提醒過我,最好能問清楚這事。既然李大師覺得此事與洗脫嫌疑有關,葉宗主還是說一說吧。”
白花花也適時開口。
一夜之間長出滿山靈株,在十萬大山是近乎天方夜譚的事情。五大玄宗內早已有人聽聞,但大部分人都是不信,認為傳言誇大了。
事實上白花花今天來之前也不相信,但眼下親眼所見,自然也想解開疑惑。
“這滿山的靈株並非我種下的。”
葉豐坦然的道。
關於此事,他已經想好了說辭。
“那是誰?靈植宗上下總共就三人,難道還是你師弟師妹種的不成?”
曹氓冷笑道。
“是我師門長輩種下的。”
葉豐語出驚人。
“你師父葉良辰前不久剛剛死了,他死之前,這靈秀峰上應該不是這風景吧?”
白花花訝異道。
寧清風有心為葉豐說話,但想起上次自己來靈秀峰完全不是這樣子,不由得保持沉默。
他不得不承認,葉豐身上有很多秘密。
“我指的不是我師父。”
“那是誰?你靈植宗阿貓阿狗不過兩三隻,葉良辰掛了,又不是你們師兄弟三人,還能是誰?”
“葉豐,你可想好了,敢說謊的話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曹氓大聲叱喝。
“不知諸位對我靈植宗可有了解?”
葉豐無視了曹氓,轉而一問。
眾人目露不解,白花花沉吟了番後道。“據我所知,靈植宗乃是你師父十六年前來到天月山脈後所建。”
“那白姑娘可知道我師父從哪裏來?”
葉豐意味深長,故作神秘的道。
關於葉良辰從哪裏來,就是葉豐這個被他一手帶大的徒弟都不知道,何況是別人。
係統種出靈株的事情不好對外聲張,葉豐更不敢說是自己種的,因為怕被高人拆穿。
既然如此,隻能杜撰出一個虛擬的人物出來,而這人物最好的來曆,就是和師父扯上關係,才能合情合理。
“我師父並非東岸土生土長之人,他雖然未曾和我細說此事,但我知道他來自通天河中遊。”
葉豐一語石破天驚。
“聽你在放屁!中遊距離十萬大山何止萬萬裏,你那師父有這本事長途跋涉來這?若他有這本事,靈植宗也不會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