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山一座幽靜的山峰當中,此山險中含幽,幽中藏奇,在山頂和山腰之上都是建造了數十座閣樓和殿宇。
溫清夜站在一座閣樓外,雙眼背後,心中卻是在思考那個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張筱雲作為方丈山弟子,跟著方丈山眾人進去守候著‘重傷’的秦扇姥姥了,一旦秦扇姥姥不測,就要準備白事了。
“子,你受了重傷”
這時,徐白衣緩步從閣樓當中走了出來,眼睛死死的盯著溫清夜看。
溫清夜看了徐白衣一眼,知道徐白衣的乃是燭蛇蛇毒。
徐白衣看到溫清夜的沒有話,自顧自的道:“三十五前,有人在梅山大戰,其中一人運用了仙界陰毒至極的血祭秘術,召喚出燭蛇出來,我想你應該是中了燭蛇蛇毒吧,你膽子是真的大,中了燭蛇蛇毒還敢硬扛著”
溫清夜心中一動,笑了笑道:“沒錯,我是被那高手偷襲,中了燭蛇蛇毒,難道前輩知道那人的身份嗎?”
如果能從徐白衣的口中得知那人的身份,也是一件好事。
徐白衣淡淡的道:“我知道,為何要告訴你呢?”
溫清夜搖了搖頭,這個徐白衣心思真是難以度測,就算是自己也完全不知道他心中想的什麼。
徐白衣突然問道:“禾豐那個老家夥在玉簡之上做了手腳是不是?”
溫清夜佯裝沉吟了片刻,道:“禾豐前輩給我的玉簡,我沒有翻動,至於有沒有做手腳,我就不知道了”
禾豐顯然是想要這個秘密消失,如果禾豐知道自己看了那玉簡,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真的嗎?”
徐白衣雙眼一眯,就像是一頭蘇醒的猛獸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溫清夜眉頭微皺,道:“自然是真的”
徐白衣不相信溫清夜的話,“那我看你一直在這裏站著,似乎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溫清夜道:“禾豐前輩秦扇姥姥是她師妹,而秦扇姥姥禾豐是她師弟,我比較好奇而已”
聽到溫清夜的話,徐白衣冷笑了一聲,“你子知道的不少,應該知道秦扇真正身份吧?”
秦扇真正身份!?
長生仙君當年也是仙界老資格了,怎麼會不知道秦扇真正的身份呢?
秦扇姥姥當年乃是方丈山創派山主掌上明珠,長的美豔無雙,乃是方丈山一朵花。
徐白衣隨意的道:“當年禾豐被師祖收入門下的時候,秦扇便已經跟在師祖身後修煉了,但是隻是父女,不是師徒”
溫清夜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過來。
當時禾豐,秦扇還年幼,秦扇自詡自己為大師姐,而禾豐則覺得自己是被方丈山創派山主名正言順收為的弟子第一人,所以自己才是大師兄。
如果這樣,想必兩人關係也是十分好的了。
溫清夜漸漸也明白禾豐不想要公布那消息的原因了,這怕是出於禾豐的私心吧。
不過,溫清夜心中卻是越發的冰寒。
這禾豐明知道冥老祖玉簡有危險,卻拿自己當做擋箭牌拆開玉簡,這和想要殺自己有什麼區別呢?
徐白衣想到了什麼,道:“子,你的蛇毒已經侵入五髒六腑了,這燭蛇蛇毒需要靈族的萬靈一脈的韻血,你現在前往靈族正好可以趕上靈族的盛事”
溫清夜想到最近的傳聞,道:“靈族盛事,難道是靈族大帝那個玄女體和通宮九宮主喜結姻親的事情嗎?”
徐白衣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沒錯,這次姻親一成,那萬應瓊怕是要成為新晉的仙帝了”
溫清夜點了點頭,對於玄女體,兩人都是十分清楚其中的意義。
這時,一襲鵝黃色衣衫的張筱雲從閣樓當中走了出來,其腳步輕靈神韻,青絲繞耳,風情萬種。
溫清夜問道:“秦扇姥姥的傷勢怎麼樣了?”
張筱雲搖了搖頭,道:“氣急攻心,沒有什麼大礙,不過看樣子,精神不是很好了,不過她給了我一個東西”
著,張筱雲從須彌芥當中拿出而來一個黑布,在那黑布之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符。
徐白衣看了那黑布一眼,眼中露出一絲驚詫,道:“《安息神魂決》?”
安息神魂決確實是方丈山獨有的武學之一,但就算是徐白衣也沒有修煉完整版的《安息神魂決》。
尤其是後麵的兩層,幾乎都快要失傳了,整個方丈山隻有秦扇姥姥一個人修煉過完整版的,就算是禾豐,冥老祖都沒有修煉過完整版的。
可想而知,這完整版的《安息神魂決》是多麼的珍貴。
溫清夜不露聲色的笑道:“你先收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