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我的自白(1 / 2)

我敏銳的聽覺神經,在城市夜以繼日的攪拌機轟鳴聲中日漸麻木。

不經意間,近在咫尺的空間裏,迅速升高的樓房陰影,無形地侵略了我書房的陽光。我以逃亡者的姿態,仰躺在陽台上,從樓房的夾縫裏尋找寥寥星辰和那彎清瘦的殘月。身邊的幾株植物,嫩黃如我的文字那般細弱無力。

一次次穿行在城市的高樓大廈間,艱難地如同一隻貼著地麵行走的螞蟻,生怕頭頂扔下一塊磚或者一枚螺釘,我便魂歸泥土了。

站在十字路口,我成了孤獨的詩人,來來往往擁擠的人群,將我高懸在半空中,卻還想拂去心上的塵埃,放開喉嚨吟誦從胸中溢出的哀婉和感慨。然而,我突然發現,我失語了,那些感覺都已哽在了咽喉裏。

時間異化了我們空間的寬度,拉長了生活的長度,韌性不再。在喧囂的時光裏,我們需要文字來軟化靈魂,來溫暖心靈。

我欣慰,我還有信仰,還有感激和感恩之心。

當繁華不再、塵埃落定之時,我用安寧的靈魂麵對文字。

年少的時候,總是想著自由,想著逃離,離開父母的約束和牽絆。

那時候,渴望一個自由的烏托邦,總想象著自己未來的世界是如何鳥語花香,如何絢麗多姿,然而,哪個少年又能逃離父母親朋用愛織就的網呢?

就這樣和父母對抗著、與愛較著勁。最終還是沒有逃出那些絮絮叨叨的牽掛與愛。

我用稚嫩的筆,想去矯正一種畸形人生,試圖用愛和善良挽回一個個迷途羔羊。

成長中的這些畸變,是人性的一種裂變,就像化學分子式的那種內部結構的分解與生成,也許會變成另一種物質,也許帶著疼痛,也許有血還有淚水。

變,是永恒,成長的過程是變的過程,沒有哪一種成長不變。而父母對兒女的愛不變。變與不變之間的相對矛盾,是一次次較量,一次次角逐。

文章中一個個年少輕狂的“我”,也許有你、我,還有他曾經的影子,也許都曆經過這種裂變,隻是輕重緩急的程度不同罷了。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以強大的勇氣和父母對抗著,他們以為暫時的勝利就是贏了,表麵上看他們暫時是贏了,而他們又能贏了一生嗎?

現實生活是最好的教案,當那種裂變的畸形命運,被生活打回原形,是父母張開雙臂,用他們不變的愛,讓一個個“我”回到本真,最終達到心的回歸。

其實,說了這麼多,也許有點難懂和晦澀,朋友說我,最近小說的風格有點改變,怎麼把題材轉換到親情、友情這一板塊了。

說的也是啊,無論我們哪一個人,沒有親情和友情,我們的生活將是多麼枯燥乏味和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