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閣中瞬間陷入黑暗。
穆卿音睜開了眼睛適應黑暗,恍惚中仍感覺一抹視線落於自己身上,忽然一冰涼細膩的手覆上手背。
“別怕……”
南宮月溫潤輕柔的嗓音映在腦海,本是冰涼的觸感漸漸變得火熱,一屢屢傳遞到她五髒六腑。
慶幸於這忽然而至的黑暗,讓她那抹羞澀情動沒有張揚到人盡皆知。
她不知此刻的南宮月是不是如她這般心跳如鼓,如她這般才知曉自己的心意。
忽然一束光照於舞台中央,一抹雪白如月的窈窕身影浮現。
“原來是花魁啊……我道怎麼忽然一黑呢……”
藍羽的聲音一起,穆卿音受驚似的收回手,唯恐被人發現,突來的一束光,映出一臉嬌羞的模樣。
南宮月回眸,將已被溫暖的素手置於鼻下,清香淡雅,淺淺的,有她的味道。
穆卿音的餘光見南宮的舉動,頓時又羞又惱,猛轉過身,強逼自己不去瞧他。
她將注意力投注與舞台上,雪白的背影如雪花飄落的靈動,在山間尋求所歸。
白衣“女子”一轉眸,清冷絕豔,竟有些神似南宮月。
輕移蓮步,嫋娜腰肢溫更柔,雪袖飄逸,時而輕舒雲手,時而抬眸遙望,似尋覓似渴求,舞動間,眾人鴉雀無聲,唯有隨舞步漸漸厚重的呼吸聲。
輕揚頭顱,露出雪白的脖頸,雪袖在空中舞動,一層層一圈圈,絞著眾人的心。
額……這脖頸上凸出的……
喉結!!!
這似從夢中妖嬈而至的人是位男子!!
“雪畫的舞越發精進了……”
“再也找不出如他這般的妙人……”
“太美了……”
“比凡塵的女子美上千百倍……”
“……”
直至四周眾人喧囂,各類溢美之詞湧出,她還是有些不置信。
舞畢,雪畫收回舞動的長袖,顧盼生輝間百媚千嬌,“雪畫在此獻醜了……”
嗓音輕柔如畫,令人心裏熨帖的緊。
“他……是男子……”藍羽詫異的張大了嘴。
男子長相陰柔,但身段都是偏硬朗,而雪畫卻柔媚至骨,若不是聲線所限,是很難在外貌上尋出錯處。
南宮月卻不甚在意,這樣的男子在雪國隨處可見,不算稀奇。而他還在品味手中殘餘的溫度。
穆卿音確實甚感興趣,這可是妥妥的貌美小受。
雪畫立於舞台,眉目流轉見盡顯風情,輕語“各位公子,雪畫舞起時,向場下投擲了一朵梅花,不知在哪位客官手裏?”
眾人皆四處打量,是不是在自己身旁,這梅花可是雪畫座上賓的記號啊!
千金難求!
一硬朗的灰褐色衣袍男子舉起梅花,笑聲爽朗,“雪畫公子可是說這朵……”
雪畫向其方位拋了一記媚眼,想必男女皆酥了骨頭,扭頭,在女侍的攙扶下,款款離去。
灰衣男子手持梅花,長笑不已。
一大腹便便的錦衣男子向前道“將梅花買於我……多少錢……我都出……”
“哼……”灰衣男子哂笑道“我海捕頭豈是貪財之人……既然雪畫公子看得起,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
一甩手將錦衣男子狠狠摔於地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