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有人說死於安史之亂人口高達六七成,《資治通鑒》記載:“是歲,戶部奏:戶二百九十餘萬,口一千六百九十餘萬”。很多史學家認為,唐朝天寶年間戶口峰值為8050萬,多數觀點在八九千萬左右,而安史之亂之後,就僅僅剩下了一千六百餘萬。八年時間,整個唐朝整整減少了五六千多萬人,死亡率達到了七八十!!!
這是多可怕的一個事實!
其實想一想也沒有啥稀奇的,隋末戰亂之後,唐初統計的人口隻剩下300多萬。
中國曆史上,一場大****造成的三不存一、六不存一、甚至十不存一太多了,差不多二三百年就發生一次,明白這一點就不奇怪了。
這裏麵也許有史家的誇大之詞,也有因為戰亂隱匿的人口,但史書上除了數據之外,還有大量諸如“赤地千裏,死者相望”等形象化描述。曹操有詩雲:“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不可能是信口胡說。另外,以古代的生產力,交通運輸力,醫療衛生條件,老百姓即使是背井離鄉逃難,其死亡率恐怕也是今人無法想象的。
不說別的,想一下黃巢的人肉磨,隋末朱桀的吃人,五胡南北朝的兩腳羊,還有人頭堆徹的京觀,也不是後人獨創,在古代比比皆是,就算是東漢以仁義著稱的漢光武帝,在統一過程中屠城也不少,著名的屠城魔王吳漢就是他手下大將,甚至打回南陽老家時,殺紅眼的丘八連帝鄉的人都不放過還逼反了親屬大將。
北方是安史之亂的重災區,戰後整個河北、關東、河南、京畿等地十室九空。人口不僅是生產力,也是封建王朝國力的表現,人口沒有了,朝代必將從盛世滑向衰敗。
仙台村並不是甄乾的安身之所,卻是甄乾逃亡的踏腳石,人的生存本能趨利避害,沒什麼可恥的。
其他的穿越者都混的風生水起,輪到自己的時候卻小命不保,整天提心吊膽。
恐懼不僅來至於即將發生的安史之亂,同樣來至於沒有人權保障的皇權統治。
破家知府,滅門縣令,絕對不是說著玩的,後世人很難理解。
在古代,因為地方官員集民政、稅收、司法、教化各類大權於一身,若然父母官覺得治下那個子民不大順眼,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夠讓他狼狽不堪,甚至家破人亡。
《三言兩拍》中就有這樣的故事,說有位地方土豪盧太學輕慢了當地的知縣,結果被知縣害得幾乎丟了性命。清同治年間,浙江杭州府餘杭縣新科舉人楊乃武,也因為得罪了知縣劉錫彤父子,結果被誣為殺人凶犯,鍛煉成獄,幾乎斃命,由此可見一斑。
唐中晚期官場被李林甫和楊國忠搞的烏煙瘴氣,沆瀣一氣、欺上瞞下、橫征暴斂、驕奢淫逸,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產生了官場逆淘汰怪象,早沒有了唐早期的勵精圖治、清明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