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雙眼,太亮了,我眯著雙眼,用手擋了擋強光,慢慢的用手支撐著坐起來。“回來了。”婆婆溫柔的聲音又讓我想起了秋千,我看著身邊盤腿坐著的婆婆和麻姑,心裏真的是很快樂啊,我又回來了。“婆婆,我回來了,你看,梳子還在哦!”右手伸進自己的袖中拿出梳子,在眼前晃了晃,手中溫暖的梳子像秋千寧靜的臉頰,眼眶又濕濕的,我使勁閉了下眼,搖搖自己的頭,看著婆婆問:“她最後怎麼了?為什麼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又發生了什麼事嗎?婆婆不語,低著頭。麻姑見我們倆都沒說話,隻得忙著找些話說:“公子,咱們先回家,回家了再說?”婆婆起身,我也隻好跟著起身回。
回到了湖心,回到了小屋,一切都和原來一樣,溫柔而平靜,一整天了婆婆一句話都沒說,隻是一個在秋千的屋中不出來。我也是在湖邊坐了很久,不時的從眼前閃過那雪白的衣衫。“沒想到你也會安靜地坐一天。”我聽到了聲音抬頭,麻姑從我身邊走過,坐在我左手邊的地上,我歎口氣:“麻姑,你知道婆婆的妹妹秋千的事嗎?”她頓了下,然後立馬從寬大的紫袍中掏出一個有雙手攤開那麼大的黑盒子,笑著在我麵前晃了晃,我不知裏麵有些什麼,但我知道她是想轉移話題,我隻好說道:“什麼啊?”她聽了笑嘻嘻地打開盒子,黑黑的盒子裏什麼也沒有,我說:“什麼都沒有,你讓我看什麼啊。”“你仔細看看。。。。。。”我望了她一眼,搞不清楚她要幹什麼,隻好應著頭皮仔細的看黑盒子,隱隱地盒子中好像是有水光在閃,我從麻姑手中拿過盒子,放在雙腿上,還蠻重的嘛!盒子剛一放到腿上,盒中的水光就不停的閃動,瞬時又竄到我身上,我下了一跳,身子迅速向後傾。我見竄到身上像水一樣的東西隻是在我身上興奮了幾下就安靜地臥在我的大腿上,我慢慢地向前低頭看腿上的‘大水珠’,高興地大笑說:“痕跡!是痕跡啊!痕跡,你都長這麼大了啊,而且,而且已經像水一樣透明了啊!”看到我笑了起來,麻姑也開心地看著我笑:“高興吧!你看你的痕跡能長的這麼好還不多虧我這將近一年幫你照顧的。。。。。。”“一年?我在記憶中待了一年了?”麻姑擺弄著我腿上的痕跡不在意的說:“可不是嘛!將近一年了,我和小姐每天都輪流著日夜守在你身邊。”我聽了也隻是啞然,可不是嘛,記憶中的日子確實是很長啊!我愣了會,晃了下腦袋想清空如滿地繁花的思緒也隻是徒勞而已,望著眼前一動也不動的水麵撫摩痕跡光滑清涼的皮膚,腦子裏突然一閃,在湖麵那叢叢黑蓮花中尋找那朵特殊的白蓮。找了許久才看到,白蓮的顏色似乎已經有了細微的變化,花邊的黑色似乎比原來更擴大了,使得花瓣的邊緣已經有了黝黑的金屬光澤,連花心也泛著淡淡的墨跡。我看的出神,麻姑叫了我一聲問我在想什麼呢,我還是望著蓮花說:“麻姑,這湖水為什麼平靜的一點波紋都沒有啊?還有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觸過這水,冰涼冰涼的。”麻姑看了看我又看看散發著寒氣的湖水道:“因為這湖就是一麵鏡子。”“鏡子?”我輕呼。“沒錯,這就是二小姐的鏡子,你應該也見過的。”“你是說‘鏡中仙’?”麻姑聽了恨恨地吼道:“什麼鏡中仙!她是妖魔!世上最惡毒的妖魔!是她害二小姐變成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的,是她抓走了二小姐的善心,奪走了二小姐的元神!都是那個妖魔害的!”我聽了腦子裏嗡的一聲,是啊,我早該想到了,不是那鏡子秋千又怎會變成那樣呢,我真傻,真傻。“公子,你看咱們的房子是不是感覺很奇怪啊?”我淡淡地瞟了眼說:“恩,剛來我就感覺到了,房子到是像個盒子。”麻姑難過的說:“因為它本來就是個盒子,一個練蠱盒。。。。。。”
姐妹倆姓依,姐姐叫琅顏,妹妹叫秋千,一聽她們的姓就知道她們是苗人。剛生下的姐妹倆可高興壞了那對苗族夫婦,可是有喜也有憂,由於中原的人痛恨會種蠱下毒的苗人,夫婦倆不得不抱著繈褓中的小姐妹喬裝離開苗疆,遠離戰火。等小姐妹長到了六七歲,苗族夫婦拿出家中的兩件寶貝讓她倆一人選一樣,姐姐毫不猶豫地選了黑黑的蠱盒,妹妹小心翼翼地捧起雕花的鏡子。就這樣把她們倆送到一戶人家,夫婦倆轟轟烈烈地奔回苗疆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