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影才當然不相信,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她發現嶽明旗每次在掩飾自己猥瑣行為時,口若懸河,根本不用打草稿。
“影才,你的形象我畫的不好,但是我在寫你名字時,心裏就像有一股清流湧出,使我的思維特別的清晰,不信你就提問這兩節自習課複習的內容,我保證一字不差的回答出來。”嶽明旗又開始口若懸河。
常影才沒太多的關注這些,而是道:“今晚我不給輔導功課了,要去醫院一趟。”這幾天,常影才沒有坐左峰的車去醫院,因為她不想和左峰走的太近,故意躲著他。
“我陪你去吧,路上會安全些。”嶽明旗說完,猛然醒悟,和張娜的約會也是在今晚啊,而且現在八點五十分了。
常影才搖搖頭,她不想再麻煩嶽明旗,起碼自己能做的事情,不去麻煩他。但是嶽明旗沒同意,因為登聖學校距離錦湖醫院有十幾站的路程,七八十裏呢,一個女生深夜坐公交很容易出事。
在嶽明旗強烈的要求下,常影才答應了,她回寢室換上運動服,並戴上一頂藍色的女士帽。在這段時間,嶽明旗匆匆給張娜打了電話,雖然張娜沒有言辭劇烈的譴責,埋怨,但從話聲中聽出來極其的失望。
908公交車上沒有什麼乘客,座位很充足,嶽明旗和常影才坐在一個雙人座上。
“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吧,到醫院大約一個小時呢。”嶽明旗輕聲道。
常影才“恩”了一聲,把頭靠在嶽明旗肩頭。空調的冷氣越來越濃,常影才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嶽明旗把她的雙手抓過放在自己胸前。
公交車行駛的很平穩,常影才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嶽明旗想她是睡著了。“影才,好好睡吧,我在你身邊,誰也不敢來打擾你。”
可沒想到,就在嶽明旗念叨完這句話,一個極端粗魯的聲音象炸雷一樣傳來:“草你七姑八姨的,踩到老子的腳,還橫,讓你瞧瞧老子不是泥捏的。”
接著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你當然不是泥捏的,你是你老爸流水流出來的。”
這兩個聲音非常的大,常影才劇烈顫抖了一下,從夢中驚醒。發現自己躺在嶽明旗懷裏,她連忙起身,問發生了什麼事。
嶽明旗淡然的道:“兩個瘋狗咬架,礙不到我們,你接著睡吧。”他雖是平淡的口氣在說,但心裏升起無名的怒火,不管這兩個人為什麼起戰爭,但是打擾了常影才休息,就要好好教訓他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