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做到奮不顧身的救人而不求回報的男人,在這個世上,幾乎已經瀕臨滅絕了。有幾個人能夠在最危險的關頭,明知可能會失去生命,還能勇敢的衝上去,為別人擋住飛出槍膛的子彈?除了中南海中那群受過專業訓練的神秘保鏢……
僅僅隻是這一點,就已經讓賀雅對王棟無法真正的恨起來,頂多也就是恨鐵不成鋼,對他身邊有一大群女人感到不滿意罷了。可偏偏,這一大群女人中就有賀雅最重視的聶淼,而且還一個個都是天之國色,與王棟的感情又非常真摯,沒有任何雜質,這讓賀雅完全沒辦法對此說什麼。
最重要的是,王棟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為那該死的洪經!
賀雅心裏真是恨透了洪門,更加恨透了可以改變一個男人的洪經。然而,王棟也算是洪經的受害者,並且已經學會了洪經,除非廢掉他一身的修為,否則事實永遠不可能改變,說多了也都是廢話。
賀雅恍然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居然怔怔的看著王棟好半晌了,幸虧王棟是在專心開車,並沒有注意到,賀雅尷尬的低下頭,暗罵自己居然會這麼分心,王棟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等回到市裏之後,她是她,王棟是王棟,一切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想到此,賀雅稍稍鬆了口氣,卻又莫名的感覺到心頭悵然……
就在賀雅這種複雜的心態下,王棟已經將小車平安的駛入了沅水縣城。
小車直接開到了縣局拘留所內,值班的領導得知消息,立刻迎了出來,恭恭敬敬的請賀雅和王棟入內。
幾個陪在領導身邊的年輕民警以及那個中年領導,都在身旁拿眼偷瞄賀雅的臉容和身材,眼中不時透出癡迷之色,這讓王棟不爽之餘,也暗暗釋然,連這些普通人都對賀雅的姿色癡迷,更可況修習了洪經完全無法抵擋牡丹花香氣魅力的他?
王棟獨自一人進了接待室裏,賀雅則是在拘留所領導的陪伴下,在辦公室喝茶等待,很快,從接待室的另外一道門中,走出了穿回被捕時所穿衣物的張芹,發絲梳理得很整齊,衣服也很幹淨,王棟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套衣服還是鄭欣宜的,張芹自己的衣服,早就在強暴戲展開那時被撕的稀巴爛了。
這三天過去,張芹的氣色居然明顯要比上次來拘留所見她好多了,又恢複了那種純淨又嬌豔的魅力,並且雙眸非常有神,盯著王棟的時候,閃爍著一種令王棟心悸的光澤,這種光澤,說實話王棟非常熟悉,那是他們在“苟合”的時候,張芹即將達到高潮時才會出現的光澤。
王棟心頭莫名一顫,淡定的心情立刻消失。
張芹悠然走到王棟身邊,在他身側的沙發上坐下,兩人之間隻隔了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熟悉的風信子花香撲麵而來,讓王棟無可抑製的吸了一口氣,產生一種很懷念的味道。
張芹則悠然一笑:“你終於還是來了。”
王棟尷尬的點點頭,把張芹對他的天然吸引力暫時拋開,沉吟道:“我隻想知道,你是不是確確實實知道那幾個落網之魚的確切下落?”
張芹想都不想就點頭道:“那是自然,這都不知道,哪裏有跟你談判的資格?”
王棟不禁苦笑一聲:“好吧。”
張芹美眸眨了眨,低聲道:“是不是你們村裏出了事了?”
王棟無法否認的點點頭,咬牙道:“沒錯,最近兩天,先後有九個無辜的村民被張發的同黨殺害,手段非常殘忍,我隻能夠拜托你了。”
張芹心裏微微一揪,歎道:“他們還是這麼狠……”
王棟心頭一驚,看了張芹一眼。
張芹淡淡一笑:“別看我,除非你滿足我的要求,否則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王棟苦惱的一歎:“我現在出現在這裏,不就代表我已經妥協了嗎?我會把你立刻弄出來,但是……也拜托你一定要幫我揪出那幾個漏網之魚,事情結束之後,無論你要怎麼報複我,我都沒有任何怨言。”
張芹淡淡瞄了王棟一眼,臉色微微有些暈紅,咬牙道:“誰說我要報複你了?”
王棟一愣:“這……”
張芹突然噗嗤一笑:“是你自己認為我要報複你,我可沒這麼說過,相反……我會用另外一種方式纏死你,讓你不得安寧,一輩子都別想忘掉我。”
王棟心頭一顫,一咬牙,點頭站了起來:“好吧,隨便你……我們走吧。”
張芹卻搖頭道:“等等。”
王棟愕然道:“又怎麼了?”
張芹吃吃一笑:“因為你讓我平白等了三天,這三天,我簡直度日如年……”
王棟心裏暗叫不妙,張芹這樣的語氣,很顯然是又要加別的條件了,王棟叫苦不跌,心想:你明明氣色比三天前要好多了,也好意思說度日如年?
張芹深吸一口氣,盯著王棟道:“所以,我要加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