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牌!”圓頂帽等得不耐煩了,見我補上了荷官位置,就命令我行事。
雖然我不會荷官的專業手勢,淡定對於怎樣洗牌,怎樣按順序發牌,我還是明白的。
白西服見我如此不專業的發牌動作,很明顯地皺了皺眉,似乎相當不適應。
我發了一個底牌,和一個明牌,然後他們就下賭注。
這一次,圓頂帽的大,他就叫了:“一百萬!”
我聽著那宛如天文數字一般的金額,在他們口中說出,就跟幾毛錢給小孩買糖吃一般。
白西裝看了一下底牌,接著說:“跟了!”
我繼續發牌,這一次,又是圓頂帽大,圓頂帽說:“一千萬!”
聽到這個龐大數字,我感覺自己的額頭都見汗了,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那些荷官為什麼會頂不住壓力而暈倒了。
為了讓自己的意識保持清醒,我用指甲,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我一下清醒過來。
這一次白西裝也跟了,我再次發牌。
當到第五張牌的時候,白西裝並沒有選擇下注,而是叫了開牌。
白西裝翻開說:“三條K!”
圓頂帽說:“真不好意思,這一次終於輪到我勝了,順子!”
我看見圓頂帽一公布,就笑得合不攏嘴,似乎出了好大一口氣。
白西裝瞪著我,似乎對我極其業餘的發牌動作很不滿意,直接了當道:“葉老板,你這個荷官太生疏,我要求換人。”
圓頂帽還沒有說話,他旁邊站著的老人家,卻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不知道那老人家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隨後就在圓頂帽耳邊說了些什麼,圓頂帽就爽朗笑了起來,說:“修先生,剛才你也聽我這裏的負責人說過了,我這輝夜博彩的荷官幾乎都跑光了,如今也就隻剩下他一人而已,如果修先生不想再賭,那就算你自動認輸了。”
白西裝頂了頂藍框眼鏡,也跟著笑了,“葉老板,你還真想空手套白狼啊?”
圓頂帽說:“竟然不認輸,那就繼續。”
白西服說:“你隻贏了一局而已,按概率來算,你也絕對不會贏的。”
圓頂帽說:“那就看你有沒有意料到我出其不意來了一員,完全業餘的福將了。”
白西服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似乎好像被猜中了什麼。
當圓頂帽喊出發牌的時候,我看見他依舊死死盯著我洗牌的手,但我不嫻熟的動作,還是讓他不停皺眉。
這一局,很快白西裝又輸了。
圓頂帽似乎找回了自信,在同白西裝打成四比四平局之後。
圓頂帽甚至喊出了:“梭哈!”
我知道那就是將全部賭注壓上的意思,我在電影中看過,沒想到如今能夠在奧城現場,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
白西裝咬了咬牙,我看他雙手按在桌麵上,似乎做著特別艱難的決定,我以為圓頂帽勝券在握了,才會提出梭哈的。
沒想到,我從側邊看過去,他的雙腳竟然在發抖。
一個氣場如此強悍的大人物,竟然也發抖了,這說明圓頂帽根本沒有半點把握。
他這是玩得心裏戰術,就是要在表麵氣勢上壓倒對方,讓對方打退堂鼓。
我從側邊看到了圓頂帽的心虛,我的手心也好像開了水龍頭一般,流出大把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