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五章 寡婦村的悲哀(2 / 2)

女人將挺著大肚子,似乎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間,到那燒開的大鍋旁,取出整盆的開水,又回到了床上。

她接二連三的喝了不下五六盆的水,直到將大鍋裏的水全都喝光,口中才嘀咕道:“孽種,就不信喝不死你。”

“小牤,你說她是人是鬼?”伍術問道。

我說:“我們能見到的,恐怕是人吧。”

“現在可是晚上啊!”

“那是鬼?”

其實,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我也沒有了主意,畢竟在墓地裏走的時間久了,對鬼怪之類的東西見怪不怪,可真的碰上,作為個正常的人難免還會顧忌。

女人說完話,就開始在地上跳起舞來,口中不知道哼唱著哪門子稀奇古怪的歌曲。

我將腰間的斷劍拔出,進了房間,壓低了聲音問道:“大姐,你這是做什麼呢?”

她似乎還沒有發覺我們的存在,依然在盲目的舞蹈歌唱。

伍術急了,抄出柴刀,準備用手去拉那個女人,可當他的手快要接近女人的時候,我發現他反倒是撲了個空。

“是鬼!”我喊道。

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女人已經在院子裏不停的跳舞,沒多久她用手狠狠的向自己的肚子上戳了進去,血淋淋的挖出個還未成型的胎盤。

“小畜生,終於把你拿出來了,你這個匪盜的野種,毀了我的貞潔,毀了我作為寡婦的青白。”女人將胎盤狠狠的摔在地上。

胎盤落地後,居然出現了大概十歲左右男孩的影子,我定睛看去,讓我大吃一驚。

“小果子?”伍術也傻住了。

“這怎麼回事?”我說道,可那女人扭過頭來看我的時候,我才看出他的麵容,居然是阿采。

伍術慌了,立刻喊道:“阿采,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小果子,你?”我說道。

我們兩個人合力,準備將兩個人分開,可我們剛到阿采跟小果子身邊的時候,卻隻發現剛才的那口大黑鍋,爐灶不見了,而在黑鍋裏邊隻有兩塊黑乎乎的石頭。

直到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很疼,倒在地上打滾。

等我再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阿采跟小果子在我身邊,天色已然大亮。

“你們?”我想說阿采與小果子是鬼,可伍術立刻湊到我身邊。

“小牤,你昨天晚上怎麼了?剛進房間就昏過去了,我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你抬了出來。”伍術說。

我這個時候才感覺到自己該是撞邪了,根本就沒有跟伍術幹那麼多的事兒。

回頭我與他們說了我見到的東西,伍術與阿采都笑了起來,隻有小果子再仔細的聽著。

片刻後,小果子道:“我感覺應該有東西就在我們身旁,不然的話怎麼能變成我們的樣子來迷惑你。”

“你可別想再用眼睛,我們今天晚上再去次,這回我得好好準備準備,非得把村裏的事兒搞明白。”

我發自內心的不想攙和這裏的事兒,但就是有種暗暗的力量推著我不幹不行。

阿采道:“我這裏有些符咒或許能夠派上用場。”

我對阿采的符咒從來就是認為很管用,不過是她的能力有些差勁罷了,我從她的口中學了口訣,白天就進了村,挨家將符咒貼好。

晚上,我們再次進入村子,還是先前我見到的那個房間,那個人,但這回伍術卻很利落的將符咒貼在了那口大黑鍋上,我們麵前的東西即刻消失。

“原來症結就在這口鍋上。”我說道。

此時,阿采帶著小果子過來找我們,我還以為他們依然是幻覺。我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根,很疼。

“你們怎麼來了?”我問道。

阿采道:“小果子說你們搞不定,他需要跟這些大姐溝通下,或許找到症結我們就可以解決這裏的事情。”

“那樣也好,可是我們已經用符咒把他們壓住了。”伍術道。

小果子說:“好辦,如果揭了符咒怕是他們會惱怒,對我們不利,我就這樣問他們,等我們幫他們把事情搞定了,再放他們出來也不遲。”

我將大黑鍋擺在小果子麵前,這回他先吃了兩粒藥丸,赤紅的眼睛出現,並開始與黑鍋裏邊的大姐交涉。

不知道他們說了多久,我們發現大黑鍋的顏色變得淡了,裏邊的兩塊石頭自己跳了出來,被小果子攥在手中。

“完事兒了?”我問道。

小果子點了點頭:“不過我們要幫她們把事情搞定才行。”

“去哪?”

“去找找這兩個石子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