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笑道:“我說不行,咱們先回村,好好休息一下,如果你日後還是堅持要來,我絕對不攔著你。”
我的建議阿采沒有拒絕,再加上伍術在一旁添油加醋,她最終還是跟著我進了村子。
一路上,伍術沒精打采的,心裏不是滋味。
“還想伍叔的事兒?”
“對啊,就砍下來條狗腿,還給了那個將軍。”
我一路思索著,等到了伍術家門口之後,我叫住了伍術。
“你的鈍柴刀沒扔吧?”
伍術順手從腰間將那柄已經兩節的柴刀拎了出來:“在這了,都兩節了,你想要給你了!”
“不是。”我仔細的看了一下那鈍柴刀,臉上露出些許笑容:“伍叔有救了。”
“恩?為什麼這麼說?”
我解釋道:“你想想,當時你是不是用你的柴刀劈了那條惡犬?”
“對啊!”直到這個時候,伍術才恍然大悟:“對啊,劈惡犬的時候,刀上一定會沾染上它的血,回去用水煮了,再塗在父親的傷口上不就得了!”
我淡淡一笑:“你這大腦袋終於靈光了,回去試試吧。”
“那好!”伍術剛要進門,回頭看了一眼阿采:“阿采妹妹,你今晚去哪?要不來我家住?”
“不了,我……”阿采吞吞吐吐的。
我此時有些得意:“阿采是想去我家住,你家哪有她住的地方。我家正好老太君去世了,騰出了一間房,給她住也正正好好。”
伍術一臉的不爽,撇了撇嘴:“那好吧,晚些我去找你們好好的聊聊。”
畢竟是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們三個又是一起長大的發小,總會有一些話要好好的說說。
當晚,阿采留在了我的家裏,在老太君的房間裏住下了。
我整個晚上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裏不斷的想起在萬骨枯裏度過的時間,忽然間感覺自己的盜墓知識還是相當匱乏,那萬骨枯裏邊很多的東西我都聞所未聞,即便是在那裏見過了,還是有很多的東西根本就無法理解。
起初我甚至想問問父親,但進入古墓的事情也不能輕易而舉的跟父親說。如果被他知道了,挨揍先不用說,搞不好日後還要把自己關在家裏。
想著想著,我忽然間想起阿采說過還要回墓地的事情。於是我悄悄的起床,路過父親臥室的時候小心謹慎,到了阿采的房間,輕輕的扣了門。
可不管我如何敲門,屋裏總好像連個喘氣兒的聲音都沒有。
“奇怪,這麼晚了,難道是睡熟了?”我輕輕的推開了門,借著月光往屋內的床上看去。
床兩邊的幔帳並沒有放下,而床上的被褥依然如舊,根本就沒有被動過的樣子。
我此時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阿采應該是偷跑了,看來壞事了,回頭看了看父親的屋子沒有動靜,悄悄地開了門,一路小跑就衝了出去。
當晚,伍術頭晚睡過了頭,第二日吃了早飯,幫著伍叔塗了用柴刀煮過的水,晃悠著大腦袋向我的家中而來。
一進門,他很隨意的喊了一聲:“小牤,阿采!”
沒一會兒,我的父親從屋裏走了出來。一見伍術,一臉詫異的神情問:“小牤沒去找你?”
伍術被這麼一問也愣住了:“沒,沒有啊!”
“那就怪了,一大早我起來的時候,他跟阿采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沒去找你,難道他們?”
伍術一聽,一臉無辜的表情:“總不能他們兩個自己去玩吧?”大腦袋很不自在的晃了晃,他忽然愣住,扭頭與我的父親喊了一聲:“我知道他們去哪了,這就去找他們。”
“你們要去哪,中午記得讓他們回來吃飯!”
“不遠,就在萬古……”他想說,可還是收住了,因為他也害怕把事情說穿了,不光要挨揍,今後的日子也一定不會好過。
到底是一對發小,就連想法也不謀而合。
我的父親眼睜睜的看著伍術慌慌張張的跑開了,口中不禁的罵道:“兩個臭小子,人家姑娘剛回來就帶著她出去瘋跑,也不好好的招待一下人家。”
但是在他的耳邊忽然間又響起那“萬古”兩個字,忽然間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可還是沒有深究下去,繼續勞作著自己的活計。
我出了家門之後,經過一路的思考,決定還是現在萬骨枯的外邊仔細找一下,如果按照正常的速度,應該可以追上阿采,盡量將她勸說回來。
再說了,既然阿采非要進去,我們之間又是好朋友,就算是進去幫她的忙也不足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