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我豈不是……”
“停停停,此死人並非彼死人。”老族長對阿武打斷自己的話很不愉快“死人的意思,乃宗師境界之人,不可出現在普通人眼中,大多達到宗師境界之人,若是對權力之爭眼紅的,就是去保護當今皇帝,若無此意,那麼就會如我一樣,隱居在這深林之中,不問世事,悠閑快活。”
“也就是說,宗師不可對普通人出手?”在一旁一直默默不言的秦朗突然插話。“雖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當日於吉仙人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沒錯,所以你以為自己達到了宗師便可以所向無敵?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老族長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秦朗聽罷方才老族長的一席話,陷入了沉思,若是宗師真如老族長所說無法對普通人出手,那麼這就完全可以解釋為何方才他見到阿武突破之時未曾出手。
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阻止阿武,但現在,阿武已與往常不同,他不同於常人的體質,便可使得老族長放心下手。看來這狡猾的老狐狸是故意為了等阿武突破,再一舉拿下他。
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他了,秦朗看著在一旁的阿武,雖然守護一族不再勾住他的手臂,可是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的意思,這時若是貿然行動,隻怕兩人都無法活著走出去。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您這一出戲演的著實讓人佩服。”秦朗看透老族長的詭計後,輕蔑的對老族長說道:“起初我還在在意為何你眼睜睜的看著阿武達到宗師之境而袖手旁觀,你這麼一說,原來是正合你意,阿武才剛剛進入宗師,力量自然不及你,這時你便可趁虛而入打他個措手不及。”
“沒錯,隻有他達到宗師之境,我才可以隨時對他出手。”老族長並未因自己被看破而慌了神,反而淡定的回應“不過你現在才發覺,是不是有些晚了?”
沒等秦朗答話,阿武便搶先追問老族長:“難道你達到了宗師之境,就隻想著要所向無敵?你將自己說的如此高尚,什麼不問世事,逍遙快活,難道你心裏就沒有作為族長守護他們的想法嗎?”
阿武跪在地上,眼神堅定的看著麵前的老族長。
“…我們的事,你這外人不必操心。”老族長停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這句話來。
“外人?好,就算我是外人,難道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個的死去,還能在這地方逍遙快活嗎?”阿武這番話惹得老族長說不出話來,臉色也愈加難看。
阿武雖然現未與守護一族相認,但身上流著守護一族人的血,眼看著老族長如此未盡到責任,他心中得怒火不比老族長少幾分,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秦朗在一邊也不知如何是好,他看著二人唇槍舌戰,自己也並非了解他們之間的淵源,因此也插不上話。
老族長站起來,走到阿武身邊,其它的守護一族見狀全都默默退到兩邊。
“你現在可是在我手裏,我隨時可以置你於死地,你說話最好消停點,別以為我會因你曾經的身份而對你手下留情。”老族長湊近阿武,低聲對他說道。
“那敢情好啊,我們一家,盡死於你之手”阿武絲毫不留情麵:“我可從未覺得你會對我手下留情啊,老族長。”
族長起身,衝著在兩旁等待命令的守護一族發出一個手勢,他們立刻將阿武圍住,其中一人走近阿武身邊,看起來,是要趕盡殺絕。
“老族長,你連自己的族人都不放過,真是羞為守護一族。”阿武知道老族長的手勢是什麼意思,所以拚盡全力將此話喊出。老族長聽他說完後,渾身一震,轉過身來。
秦朗見他全身青筋暴起,感到事態不妙,看來阿武真的是激怒了老族長,他順勢蹲下身,準備隨時上前營救阿武。
隻見老族長什麼也沒做,隻是一直盯著阿武,阿武也不懼他,迎著老族長的目光,二人相互盯著,不知過了多久,隻見老族長似乎怒氣消了大半,青筋也已消退。
老族長對著旁邊的守護一族,衝他們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看阿武,搖了搖頭,便離開了,其他圍著阿武的守護一族的族人見族長離去,雖十分不解,但卻也不敢多問,跟著族長走出了墓穴。
阿武見他們離去,瞬間癱軟在地上,秦朗見此情形,也是半疑惑的卸下了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