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桓乃是曹操的次子曹丕,自幼文武雙才,而在庶長曹昂死後,更是認為,自己乃是唯一的繼承人,在曹操屬意蒼舒曹衝的這些年中,他可算是和曹衝好好的鬥了一會。而曹衝稱象,自然就是曹操看重曹衝的原因了。
曹操說完,沒等杜夫人反應過來,已經轉身離去了。
天下著大雪,又是病中,所以曹操是裹著衣裘出來的。
此時的秦朗已經布置好了火爐,放置好了棋盤、棋桌,隻待曹操歸來。
“阿蘇,你小子和你母親一樣不老實,竟是先演兵布陣了。”曹操說笑著跪坐了下來。
秦朗早早的為曹操布置好了棉錦,所以曹操坐的也是舒坦。
“義父,今日母親…”秦朗試探性的問著。
曹操罷了罷手,“無事,腦些小脾氣罷了。錦繡山河,可惜了!”
曹操歎息的拿起一枚黑子直接放在了中央。秦朗已經習慣了曹操這等霸氣之舉,倒也是沒有說什麼。
“聽師父說,周公瑾乃是平河侯蔣稔的後人。平河侯素為光武大帝寵幸,或許,得知真墓在何處也未可知。”秦朗隨意的落下一字。
下棋下棋,重在下,不在棋。
曹操輕輕的點了兩下棋盤,而後微微的咳了兩下,秦朗剛要起身,卻是被曹操製止了。曹操輕笑著:“阿蘇還是這般疼惜義父,義父很欣慰。阿蘇長大了,演兵布陣,已然不下尋常老將了。”
秦朗思緒鬥轉。七年過去,若是七年前,或許他會直接說,義父誇獎了。可是現在,他知道,如今義父還在懷疑他,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會要了他們母子的小命。
尤其是,眼前的棋局,秦朗一點優勢都沒有!那麼,這個已然不下尋常老將就更值得思量了。
“嗯?你小子,當年和我下棋,就一邊偷瞄梓萱那丫頭,心不在焉。怎麼,現在又想那丫頭了?”看著秦朗沒有回答,曹操笑著說道。
說到梓萱,秦朗心中一甜,隻是這也僅僅是一個瞬間。七年過去了,九曜更加的親密,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不求長身陪伴,但求幸福終老。
秦朗捏了捏手:“義父又取笑孩兒,梓萱…她幸福即可。”
“看來我的阿蘇已經過了兒女情長的年紀了。那就談談國家大事吧,三年前,陛下敕封了四王,皇子熙為濟陰王,皇子懿為山陽王,皇子邈為濟北王,皇子敦為東海王。本相覺得,我曹孟德也有封王之資!”曹操說話間,手中的酒杯猛的一摔,一時間,一股英氣,勃然而發。
看得秦朗心中一陣一陣的震驚!義父居然想要封王!
“義父,萬萬不可!高祖曾言,外姓不得封王!若義父晉位,必天下群起而攻之!”秦朗重重的跪下對著曹操說道。
“本相隻問你,你可會攻?”曹操眼睛突然瞪的如銅鈴一般。
“義父,不可啊!”秦朗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此時自己還在曹操的懷疑之中,竟是死薦了起來。
“本相隻問你……”
曹操雙眼瞪的很大,話還沒有說完,身子轟然倒在了亭內!
就在這時,一旁走過的小斯似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竟是大聲的吼叫了起來:“丞相遇刺了,丞相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