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出門了!”我穿上鞋子對屋裏喊道。
“別忘了戴上口罩!”媽媽人在廚房,聲音卻依然清晰地傳入我的耳朵。我答應一聲便關上了門。
這是每天出門之前都要進行的對話,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年前吧。
我走在上班的路上,手裏玩著口罩。這有什麼用,昏睡病又不是一般的傳染病,光一個口罩能預防什麼。我們單位的小鈴記得每天都帶上18層的防菌口罩,每隔半小時就洗手,還不是一樣患病。說起來我們單位都有五六個睡著了,下一個會是誰呢?我也想試試啊,不用吃飯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變瘦?
“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搖搖頭繼續趕車。
“啪嗒啪嗒”身後一陣腳步聲,“嗨!一冊!”
我回過頭,看到好友阿夏正揮著手向我跑來。“咦?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們的一冊小姐竟然起這麼早去上班?”
“什麼話,我就不能起早了嗎。”說著揮起手把皮包砸向阿夏。
“啊~我錯了,饒命!”阿夏忙抱住頭一彎腰,躲了過去。
“裝什麼裝,明明能躲過還要‘啊~我錯了,饒命!’”我細聲細氣地學著阿夏剛才的動作,惹得她大怒。
“變態!”阿夏邊笑邊罵。我和阿夏雖然是女孩子卻異常的愛打架,從小見麵就打,當作是打招呼,因此練得一身“銅牆鐵臂”,一般的打架還是穩贏的。
鬧了一會兒,我們兩同時發現一件天大的事:遲到了!
媽媽呀!我跟阿夏超默契地一起向車站奔去。
一邊跑我一邊從口袋裏拿出硬幣,“啊呀!我的錢!”(a配:拜金女!我:做人需要看破,拜金不是罪過。)
阿夏聞聲回過頭,卻沒有停下:“怎麼了?”
“沒事,你先去占位子,我一會就來。”我遠遠地朝她喊,便跟著一路小滾的硬幣跑進了一條窄胡同。
“硬幣,我親愛的硬幣,你在哪裏?”在黑壓壓的一片裏,絲毫不見蹤影。我一路走,一路找,就在快要精神崩潰的時候,我摸到了一個圓圓的東西,“啊,我的……”錢字還沒說出口就很快發現,這不是硬幣。像我這樣整天除了數前還是數錢的人,一接觸到錢就能辨別出真鈔還是假鈔,這樣光溜溜的鐵塊怎麼可能是硬幣。
正當我想扔掉它時忽然覺得全身無力,眼皮重得不得了,“叮~~”鐵塊從我手中掉落,我往地上一躺,很快就睡著了。
我,這是怎麼了,錢還沒找到呢,怎麼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