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地牢。
在地牢的入口,有十幾位六階以上的鳥人高手把守,戒備森嚴,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地牢之內,中間是一條走道,兩側是一個個銜接在一起的鐵籠,每個鐵籠裏,都有一兩個渾身血跡斑斑的囚犯,他們大部分都是南天宮的大官,由於在政治立場上失利,被關了進來。
在地牢最裏麵,有一個牢籠是獨立的,叫黑金鐵籠,整個牢籠采用稀有的黑金鐵做成,堅固無比,呈黑色,一般的神兵利器不能撼動分毫。
這時,淩非被身後的鳥人一腳踹進了黑金鐵籠,接著被兩個鳥人摁在黑鐵籠的鐵杆上。然後,一個鳥人手中拿著兩個鐵鉤,一步步向他走來。
鐵鉤很鋒利,上麵殘留有絲絲殷紅的血跡。
鳥人雙目鋒銳,把手裏的一個鐵鉤狠狠紮進了淩非右胸,勾住了他的肋骨,然後血淋淋的鉤子從他背後露出。緊接著,鳥人將手中的另一個鐵鉤紮進淩非左胸,沒多久,淩非的左右胸,都有一根肋骨被又大又鋒利的鐵鉤勾住了,他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他頭暈目眩。
鳥人士兵在鐵鉤上加了鐵鏈,然後將淩非鎖到黑金鐵籠的鐵杆上。之後,一個鳥人士兵冷冷道:“老實點,在這裏麵,你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的。”然後,幾個鳥人士兵都出了黑金鐵籠,將籠子鎖好,離開了地牢。
在這座地牢的走道上,每隔十丈,布置有一盞油燈,每二十丈,便有一個鳥人士兵持刀把守,一旦地牢內有什麼風吹草地,這些鳥人士兵就立即有所反應,要想逃出去,簡直難如登天。
在黑金鐵籠裏,不僅關著淩非一人,裏麵還有一個女人,身穿一件破爛的白色囚衣,渾身血跡斑斑,傷得非常嚴重,似乎全身的筋骨都被打斷了,並有四個又大又重的鐵鉤勾著她的肋骨,同樣被鎖在黑鐵籠的鐵杆上。
她亂發披肩,如同個死人一般,低著頭,仿佛連呼吸都沒有了,一動不動。
淩非一直在注視著她,直過了兩個時辰,最後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輕聲叫喚道:“姑娘、姑娘、姑娘......”
“吵什麼吵,再吵我就把你舌頭割了!”三十步之內的一位鳥人士兵走了過來,用凶戾的目光看著淩非罵道,不過看他的樣子,似是真的要進黑金鐵籠把淩非的舌頭割了。
這時,同樣被關在黑金鐵籠之中的女子慢慢抬起了頭。
淩非看清了她的臉,很美、很妖豔,眉心處有一顆朱紅色的痣,睫毛很長,但她的雙眼、口鼻,都殘留有殷紅的血跡。
這時,她雙目閃過一絲綠光,然後張開嘴巴,輕輕地向黑鐵籠外那鳥人士兵吐出一口黑氣,相當詭異的黑氣,那鳥人士兵沒反應過來,突然昏倒了。
淩非見狀,立馬止住了自己呼吸,隻見那女子向他吐了一口白氣,並很小聲地說道:“公子莫怕,你沒事的。”
淩非也很小聲問道:“這個士兵怎麼倒下了?”
女子道:“他中了我的毒,不過你沒事的。”她的眼神很奇怪,看著淩非接著說道:“想必公子不是普通的囚犯吧,不然也不會被關進這個牢籠和我一起。”
淩非道:“我叫淩非,至於普通不普通,我也不知道。咦對了,姑娘你又是什麼人?怎麼被關在這裏?”
“我叫小玉,原本是服侍在寅伊王後身邊的一個宮女,但寅伊王後倒台之後,我也遭罪了,那惡毒的王妃金羊茹花見我修為高深,便將我關押到了這裏。”
淩非道:“哦,原來是這樣。”
小玉眉頭緊鎖道:“這個士兵雖然中了我的毒,但一個時辰左右就會醒來,到時候...到時候我可能就會拉出去斬首了。”
淩非鄒起眉頭,身上的疼痛仿佛在瞬間消失全無,道:“那有什麼辦法逃出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