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我我,吞吞吐吐的就別說了!”冷月嬋顯得有點不耐煩,接著又說道:“我去捉了個兔子,老弟,今晚便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淩非:“......”
良久,當兔子烤得差不多的時候,香氣撲鼻,淩非也覺得腹中饑餓,恨不得馬上拿起兔肉大咬一口!當下說道:“好了沒,好餓啊!”
冷月嬋道:“急什麼呢,再等一會。”
又過了一會,兔肉烤好之後,二人分成兩半,淩非吃了一口,忙道:“可以,真不錯。”冷月嬋看著他,沒有說話。
半炷香後,二人麵對麵坐在火堆前,沉默不語。
這時,淩非道:“你會不會,有一天......退出七星宮。”
冷月嬋道:“不會,因為七星宮宮主是我父親!”她雙目盈盈如水,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怎能離自己的父親而去。”
淩非低下了頭,道:“也對,你要報答父母之恩。”
冷月嬋道:“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淩非道:“在我七歲那年,我父親不知去了哪裏......在我十四歲那年,又不知道我母親去了哪裏......現在,又不知道我師父去哪裏......”
冷月嬋道:“那也好啊,生活中沒有約束,會省去很多苦惱,一個人逍遙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淩非突然想到了斬魔真經裏說的:擺脫天道的束縛,擺脫蒼生道的束縛,與天地同等!
他抬起頭來,道:“可是我不覺得逍遙。”
冷月嬋道:“如果我是你呀,就去找個寧靜山村隱居,指不定會過得美滋滋的。”
“我還是要去長虹山看看。”淩非道:“對了,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冷月嬋卻是怔了一下,道:“也許是因為......因為看上你了!”
這一刻,淩非屏住了呼吸,他十九歲了,自然清楚明白冷月嬋說的是什麼。
第二天。
清晨,二人大早就馬不停蹄地趕路,中午經過一座小城時,隻稍作停留又接著趕路。
又到黃昏,當他們來到一個小鎮時,冷月嬋道:“如果今天不在這裏過夜,晚上有可能又在荒郊野外睡覺了。”
淩非道:“我覺得在荒郊野外過夜也沒什麼的。”
於是,二人又繼續前行。
天又黑了,他們來到一條大江岸上。
順江而上,幾十米處,有燈火,是座樓房。
二人騎著白靈馬到了樓前,隻見大門敞開著,還有塊牌匾,上書一個“臨”字。
淩非敲了下門,隨即聽得內裏傳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進來吧!”二人便走了進去,隻見樓房大廳的布置居然與城裏的客棧十分相似!
“這裏是客棧,二位需要什麼便說。”
說話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他正坐在櫃台的燈火前看書。
冷月嬋道:“荒郊野嶺,大江岸上,居然還有個客棧,可真是稀奇。”
青年男子道:“不稀奇,這個地方經常有人來做客的,總之,生意還是有的,隻是今天的客人有點少。”
冷月嬋道:“那你們的招牌菜是什麼?”
“清蒸橫公魚!”青年男子道:“就是一種金色的魚,食之可去邪病。”他瞥了淩非一眼,又道:“看兄台的那把寶劍,想必二位不是什麼普通人,應該也聽說過橫公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