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 迫婚族:親熱時我喊著別人的名字(1)(2 / 2)

我在黃碩的床上大叫潘馳的名字。黑私下,我的意識一片混沌。隻有我知道,這不是錯喊,是我把他當成了潘馳。

黃碩愣在那兒,沒有任何表情。兩分鍾之後,他把燈打開,讓我好好看看眼前這個人是誰?“身在曹營心在漢”,黃碩譏諷地嘲笑。

也許這個刺激過於強烈,黃碩瞬間進進了歇斯底裏的狀態,他狠命地搖擺著我,痛罵我下賤,這麼殘忍地欺騙他。“把我當成了你報複的工具,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做愛你總把燈全部封閉了。”他像頭憤怒的獅子把頭往牆上撞。

我嚇得呆住了,抱住他。他卻推開我,把我甩到牆角。大鬧了一夜,誰都累了。一早,我搬出了他的家。

這之後,我又熟悉了很多男人,有的名字都叫不上來。女性如衣,男人也如衣。我換了很多件衣服,還是沒能把那個叫潘馳的舊衣服徹底從貼身的位置換掉。我像一個很貧血的人在別人身上找營養,實在什麼也沒找到,反而像吸血鬼似的把別人也搞得遍體鱗傷,讓這個世界又多了幾個憎恨我的人。

我一直在逃避和潘馳的見麵。我在台曆上一天一天地劃日子——這是我離開他的第10天,第100天,第150天……戒心和愛心在糾纏。可直到第500天我和潘馳在一個商務樓的電梯間不期而遇的那個瞬間,直覺依然刺穿了我多日的偽裝——我渾身發抖,像是在重溫一個個夢裏的鏡頭。

他問我現在好不好。

我說,很好。

他說,我在騙他,過得好不好,別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我嚴重睡眠不足的腫脹眼袋眼紋,被香香熏得發黃的手指,都在證實他的猜測。

潘馳垂喪著頭,我忽然對這個平時恨不得大卸八塊的男人一點也恨不起來了。半年不見,他也沒有了原來那樣的意氣風發。

他說這些日子他活在愧疚中,他無法往麵對我,麵對他自己。他痛罵自己是個無能軟弱的廢物,連自己的幸福都爭取不了。人很多時候是兩麵的。這一次,我終於再也遏製不住,“哇”地哭了出來。

潘馳把我摟到懷裏:“我真的擺脫不了她,除了沒有那張紙,我什麼都能給你。”固然我不再相信什麼承諾,可我聽後還是渾身發抖。直覺沒有騙我,我還是那麼愛著他。那次相遇之後,我們就又恢複了聯係,徹徹底底從地上轉到了地下。這種苟且的快樂讓我也很快樂。

也見識了不少男人,也試圖往展開沒有他的生活,終究還是發現,他是我的一根“救命稻草”,情感上的。麵對年齡一天天增加,我更這麼以為。

我倆商量好不再說分手。

除了沒有那張紙,我什麼都有。

姬娜除了有那張紙,什麼也沒有。

我總這樣安慰自己,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