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顧老太太麵前,她真想將顧青婷這張虛偽做作的嘴臉一把給扯下來。
顧青林差點把牙給咬碎了,可也不能再顧老太太麵前作威作福,隻好把這口氣先記在心裏了。
顧青婷見她越是這樣忍耐,心中就越高興,自然也就把這份高興帶在臉上了。
“二姐,你莫見怪才是。”顧青婷細聲細語的說著,好似一點也不知道顧青林此時恨不得想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想法。
而後也不說話,就拿麼一直盯著顧青林,等著她說話。
顧老太太在,而且又一直盯著他們兩個,顧青林也不敢直接翻臉,隻能表現出一幅姐妹情深的模樣客氣說道:“三妹妹別生氣才是,二姐怎麼見怪。”
姐妹兩個看似一家人的模樣說說笑笑許久,一直等到顧老太太有了困意這才一起退了出去。
剛一去了顧老太太的院子,兩人皆是看對方不順眼,一臉的鄙夷。
無話可說的兩人各朝自己的院子方向走著。
顧青林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急著出門,換好了衣服,坐上馬車直接朝白草堂去了,順便還把金娘也帶上了。
金娘雖然不知道顧青林心裏在想什麼,可當主子的怎麼做,她就怎麼聽,這就對了。
馬車一路搖晃,不多時便停在白草堂門口。
顧青林有丫鬟扶著,儀態萬千的下了馬車,金娘緊跟其後隨著她進了白草堂。
周掌櫃正算著賬呢,剛一抬頭便瞧見進來的人。
她怎麼來了?
難道也病了?
周掌櫃來不及細想,人便走到了他跟前。
“顧二小姐。”周掌櫃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這話說的不確定,按道理來說以顧青林這樣的身份,這病了直接躺床上,便有大夫親自上門為其看病,可你要說她沒病,來這白草堂幹什麼?
難不成是相思病?
想見他家少爺?
這話是萬萬說不得的,也就隻能在心裏麵想一想而已。
顧青林微微笑著,這才問道:“周掌櫃有所不知,前幾****跟前的丫鬟讓地痞無賴給欺負了,我就想來為她討個公道,那人實在是可恨,居然做出那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顧青林嘴上雖然說是要為金娘討公道,可那表情中可沒有表露出一絲絲的惱怒來,周掌櫃聽了顧青林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問這事啊。
“顧二小姐來遲了,那人已經被送進去了,若是小姐昨日來,還能出口氣,可人已經不在這裏了。”周掌櫃攤攤手。
顧青林眉頭緊蹙,完全沒想要居然會是這個結果,這樣一來,她不是要打道回府了。
可還是不死心:“怎麼進去了,不是說傷的不輕嗎?”而且她那十幾兩銀子也賠了進去。
“哦,是傷的不輕,但是你的丫鬟留的那十幾兩銀子已經花光了,我家少爺便說不治了,就送去官府了。”周掌櫃說道。
這樣啊。
周掌櫃嘴裏說的少爺,那便是周中言了,雖然周玉行也是周家的少爺,可他跟周中言不同,一個是正兒八經的少爺,一個可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少爺。
周家的這些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青州城沒人不知道的。
薛姨娘一個女人在青州城裏獨自待了這麼些年,就是她極為低調,可照樣有那好事者將周府的發生的風流韻事傳的滿城風雨的。
周中言現在每天都會在青州城裏各大店鋪裏巡視一番,也就是走個過場看一遍。
顧青林是知道的,所以才找了這個借口來白草堂。
至於那地痞流氓會在哪裏,她一點也不關心。
又和周掌櫃的說了會兒話,可周中言還沒來,便借口說這些日子有些不適,既然都來了,就在這找個大夫看看。
周掌櫃本想把她推脫給別的大夫,可周掌櫃本身自己就是個醫術高超的大夫,這也是眾人公認的,這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身上。
細心的為顧青林診脈,又問了一些最近的飲食狀況,並未發現她哪裏不妥,“顧二小姐身體很健康,並沒有什麼大礙,以後沒事多走動走動就行了。”
顧青林當然知道沒事。
“是嗎,我怎麼感覺這幾日沒什麼胃口。”顧青林朝門口看了又看,周中言還是沒來,隻好在拖延些時間。
周掌櫃人精明,顧青林這心裏究竟再想什麼,他這會子也是看明白了。
既然這樣,“那我為顧二小姐開幾幅開胃的藥,你回去按時喝了便成了。”說著大筆一揮快速的寫下一頁藥方。
命人去抓藥的時候,周中言這才姍姍來遲,顯然他今天先去了別的地方,這最後一站才是白草堂。
白草堂的夥計依舊幹著手中的活,周中言交代過,他來了也隻是看一看,不必每次都搞的那麼興師動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