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外界覺得我好像很有本事,其實現在我是四麵楚歌!”楊鴻鼎說話之時,臉上突然露出幾分痛苦之色。
這倒是讓邢飛有些意外,楊鴻鼎到了燕山的作為,邢飛的確是看在眼裏的,而且為人還算正派,邢飛也沒有什麼惡感,現在聽到他這麼一說,心中既意外又不解。
“楊行長,我不太懂你說的話。”邢飛陳默了一下,說道。
“簡而言之,剛到燕山雖然我做了一些事情,而且的確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是你知道畢竟我是外來的,雖然取得了一些成績,不過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行裏的人明裏對我唯命是從,可是暗地裏他們卻陽奉陰違,使得現在我根本是舉步維艱!”
楊鴻鼎說到最後,臉上憋得通紅,顯然是有些動了真氣。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些人的頭頭應該是現在的副行長趙玉坤吧?!”邢飛聽完楊鴻鼎的話,腦海之中忽然閃現出,僅僅見過一次麵的趙玉坤。
“你怎麼知道?!”楊鴻鼎臉上堆滿驚訝之色。
“嗬嗬,其實很簡單的,楊行長剛來燕山的時候,肯定是要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而這燕山分行的風氣,一直就不太好,據說之前的老行長同樣有著一種正義感,可是最終沒到年齡,卻早早的選擇了退休,我想這個和被排擠肯定分不開。”
邢飛說罷,停頓了一下,再次說道:“本來擠走老行長,趙玉坤是最有機會扶正的,可是卻沒想到楊哥突然空降過來,所以趙玉坤心中一定很不爽,可是剛開始不知道你的底細,所以不敢公開跟你叫板,隻能任由你燒了三把火,當他將你的底細徹底摸清楚,就開始陽奉陰違了,對嗎?”
邢飛說罷,端起身前的鐵觀音,喝了一大口。
楊鴻鼎此刻卻滿臉的驚訝,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邢飛竟然幫她分析的頭頭是道,而且說的沒有任何的差池。
不知不覺之中,楊鴻鼎對邢飛又多了幾分敬佩之意,而且心中更認定,邢飛一定可以幫他的忙。
“邢飛,這杯酒我敬你!”
楊鴻鼎二話沒說,端起酒杯,衝著邢飛示意了一下,染紅一揚脖子,咕咚下肚。
“楊行長言重了。”邢飛略帶深意的微笑了一下,然後同樣將麵前的一杯酒一滴不剩的喝掉。
一杯酒下肚,楊鴻鼎的臉色已經微微泛起紅色,按照固有的套路來講,喝酒直接臉紅的,應該算得上的性情中人,邢飛看在眼中,喜在心中,看來之後少不了要和這個楊鴻鼎打交道了。
“邢飛你剛才說的一點錯都沒有,現在行裏的人,對我表麵上很和善,但是背地裏我知道他們都是趙玉坤的心腹,就連底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支行行長,都對趙玉坤唯命是從,我做的每項規定,他們最終還都得聽從趙玉坤的,所以現在我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楊鴻鼎一杯酒下肚之後,終於開始吐露自己心中的苦水。
“楊哥,如果你把我當兄弟的話,有什麼解決不了的,盡管跟我開口,隻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邢飛看到楊鴻鼎的苦惱,心中多少替他叫屈,不過邢飛當然有他的打算了,隻要幫助了楊鴻鼎,那之後他邢飛的事情,楊鴻鼎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說到底,隻要是有著共同的目的,其他一切都是可以放在一邊的,尤其他跟楊鴻鼎之間關係還算不錯,而且邢飛對他的為人比較欣賞。
“其實今天找你,我還真有件很難處理的事情來找你!”楊鴻鼎望著邢飛,眼中充滿了祈求之色,顯然是希望邢飛不要拒絕。
“但說無妨!”
邢飛痛快答道。
“方家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而且我聽說方家現在之所以遭到重創,可都是你小子的功勞,所以我這次求你的事情,跟方家多少有些關係。”
楊鴻鼎說罷,小心的望著邢飛。
隻見此刻的邢飛,臉上格外的平靜,仿佛已經猜到了對方的心思,楊鴻鼎心中不由的一動。
“楊行長,看來你是有備而來了。”邢飛沉默了一下,輕笑道。
“哈哈,其實雖然你一直沒有來找我,可是我卻一直在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啊。”楊鴻鼎這時候終於說出了實話。
“那楊行長就不用藏著掖著了,直接說吧。”邢飛直接說道。
“其實,是關於方家向我們銀行申請貸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