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跑了很遠,怎麼穿過那些紅綠燈的她已記不清,腦海裏始終有兩個擁抱的身影,不是說好一輩子的嗎,不是說好如果不愛你了,我會第一個告訴你,但那一天就如同末日一樣,不會出現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不是說好的嗎?!她就那樣杵在那兒,完全沒注意到身邊來來往往的人。
他和一群哥們呼天喊地的走出來,他說如果下一秒遇見的是女人,不管高矮胖瘦,美醜貧賤,隻要是成年的,隻要是未婚的,隻要是女人,他就去強吻然後領證,這一輩子完全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背後一群人哄哄到:好,這才是我們的楦公子。
然後他就看到了垂著頭的她,長發隨風亂舞,即使這般不堪,空氣中仍然散過她若隱若現的香。這是他喜歡的味道,在人群中不止一次擦肩而過,隻是說不出道不明它的氣息。他沉醉於這樣若隱若現的香氣中,後麵的人噓,明如。他的公子本性就來了,他上前抱住她就是一陣綿綿悠長,她就像個木頭似的不反抗不回應,等他停下,才看清,她已滿臉淚水。那番楚楚清秀,是他沒見過的美。他啥沒說,拉著她把她塞進他的加長林肯。直接駛向l市的民政局,後麵尾隨著他的一票子場麵上的兄弟。她隻是在哭,對已經發生的事全然不覺,她腦海中始終回旋著擁抱的背影。
他在民政局前停下車,幫她擦了擦淚,說,本少對你負責。若在平時,這話他必不屑。或者,換做他人,他亦不屑。隻是,有時即使孽緣,它也有一個冠冕堂皇的開始。他下車,拽她下車,翻了一下她隨身的包,詭異地笑了。然後直接衝進民政局,這時湊熱鬧的家夥們覺得過了,上去拽他,“明如,玩笑到此結束吧,我們認輸”。他沒有回頭,拽著她直接衝到台前。接下來,一切,順利成章,隻是在拍照時,他費了很大的心思,把她捏成一個微笑的表情,然後,然後他們就成為名義上的合法夫妻了。
當他和她出來的時候,他的特助意外的出現,待恭送他倆後,立馬衝進民政局,不用想也知道幹啥去了,這可是l市的爆炸新聞,他若不從源頭上扼殺,明天會鬧成什麼樣子,真不能想象。
“果若若,你智商正常不?”,她在這一切中始終未給任何反應,不得不令他懷疑她的智商,到了餐廳後,他問她。她沒有回答他,她隻是抓起她的包衝出去。她現在的思維裏,隻有背影,那個她熟悉的厚厚的身影。那個獨屬於她的厚厚。
厚厚是果若若送給她的蜀霖風的。她把男人的胖分成兩種,厚的胖與寬的胖,厚的胖是一種貴氣的胖,標準的男人倒v體型的修飾,男人的寬廣裏透著一種女性的嫵媚與s;寬的胖是一種橫向的拓展,透著一股綠林好漢的霸氣與匪氣。
自認識她那天起,蜀霖風就成了厚厚,而且是她的獨屬厚厚。厚厚和他說,果若若哪天不要我了,我就立馬從若若的世界蒸發,這樣就是我不忠不義,拋棄若若在前,若若就可以重新開始她幸福的生活,而不用被別人的口水淹沒。可是現在是蜀霖風給了她一個擁抱別的女人的背影。她不能接受不能原諒。
“蜀霖風,你消失吧,我不要你了”,她衝到蜀霖風的住處,沒頭沒腦的說完這些話,在也沒給一個解釋,在厚厚的世界裏她就是這麼驕傲,是他給的權力,是他寵的她。“若若,你怎麼了,我的若若什麼時候這番狼狽啦”,他上前撫弄若若淩亂的秀發。果若若推開他,她太驕傲了,以至於她從不肯低頭,不肯爭論,不肯辯白或者解釋任何原委。蜀霖風知道他生氣了,但是從來不見她這般氣過,她是他乖巧的若若,即使生氣,也隻是捏捏她的史迪奇。
這一次,他一定要弄清楚,其實每次都是他弄清楚的,因為若若不會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因為從開始霸道的叫他厚厚開始,他倆就這麼注定了。沉默了很久後,果若若要回家了,蜀霖風送她,她不讓,顧拗地自己走了。此時天已經黑了,蜀霖風不放心,而且以她現在的狀態,他更不放心,他開車尾隨她的的,直到看見她下了車,進了小區,然後她十八樓的燈亮了,他才回去。他就是這麼心疼他,寵著她,以至於她在他麵前驕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