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架進了一輛車內。車內還有兩個男人。
她掙紮,卻毫無用處,車子開到了荒郊野外,她恐懼極了,又是哭又是鬧。他們威脅著,讓她別叫別動,不然就殺了她。明晃晃的刀子在她眼前亮了一下。
她不敢動,頭腦裏一片空白。
在一處廢棄的房子裏,他們扒光了她的衣服。
為首的一個讓她打電話給老七。她撥通了,手機被他搶了過去。
他惡狠狠地與老七說話,讓他來救老婆。
他把手機給她。
她與老七通話的時候,他開始強奸她。
她淒厲的叫聲傳到了老七的耳朵裏。
老七喊著叫司機停車。他鑽出客車,到路上攔了一輛車,不由分說地把司機拉了出來,飛快地向出事地點駛去。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救出老婆,把那些歹徒殺個精光。
仇恨讓他的關節“吱吱”作響。
他們說了,如果報警,就別想再見到他老婆了。他根本沒有想到報警,就算他們不說,他也不報警。
他隻想把他們一個一個地幹掉。
出事地點離城區不遠,四十分鍾後,他就趕到了。
他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廢棄的房屋一片黑暗。
他加大油門,打開前燈,衝向房子。裏麵還是死一般地寂靜。
他下了車,向屋內走去。
在屋角,他發現了老婆,靠在牆邊,披頭散發,一絲不掛,奄奄一息。
他強忍怒火,脫下自己的衣服,像抱嬰兒一般地抱起她。她已經暈過去了。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在他的懷裏,她蘇醒了過來。
她一陣簌簌發抖。他拍著她的背,安慰她不害怕。
歹徒已經跑了。
他急忙把她送到醫院。
他守護著她。她是無辜的。這是一個陰謀,把她牽連了進來。他不斷地敲著自己的頭,悔恨不已。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血債血還。
老婆受了驚嚇,眼神呆呆的,不喜歡說話,怕見人,連他也怕。看到她這副樣子,他心都碎了。
他這邊在受難,麗梅那頭也在遭劫。到了天黑,她被裝進一個箱子裏,兩人一前一後地抬著出了小區。
小區的保安問他們抬的是什麼,回答說是幫人搬家。
被抬出小區後,一輛小車就把她送到了百裏外的一個山莊。它不屬於艾城。那裏陳來老板正等著她。
不容易呀不容易,他聽到得手的消息,發出了感歎。
這段時間,他時常會想起麗梅,無疑,他動了情。但動情是一回事,背叛是一回事。對於背叛的人,就算是他中意的女人,他也不會放過。
因為沒有了麗梅,他在床上不斷地換女人,年輕的成熟的,豐滿的骨感的,可就是找不到他想要的感覺。他老把她們與麗梅比較,越比較越窩火。如同喜歡上了某一個廚師做的菜,對於其它廚師的手藝,怎麼吃都吃不出胃口。
他想把麗梅找回來,問個究竟,希望她回心轉意。如果她執意不肯,她就要被軟禁起來,就在這個山莊內。在艾城,人們再也找不到她。他會通過人發布言論,說她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人太多了,多一個少一個,生一個死一個,都是無關緊要的。雖然她美麗漂亮,但紅顏薄命,這樣的人早早地死去才會符合人們對美女的一種心理期許。
麗梅見到陳來老板的時候,反而冷靜了。
她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有什麼滿意的?我為了把你找回來,費盡心神。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他張開懷抱,想擁抱她,她沒有回應。
“你一個大老板,要什麼有什麼;我一個窮教師,普普通通,你怎麼老和我過不去呢?”
“是你對我過不去?還是我對你過不去?”他怒了,大發雷霆。
她看著別處,不說話。
他繼續咆哮:“你夥同那個什麼春水,一同到我的辦公大樓偷東西。他還是公安局長。說出去會笑死人。一個女校長與一個局長,跑到廠區偷東西。”
她冷冷地笑著。
她的笑激怒了他,幾步衝了上來,抓住她衣領,作勢要打她。
她不避不讓。
他沒有下手,放開了她。平靜了一會,他說:“我們好好談談吧。”
“談什麼?”
“談你們拿的東西。”他沒用“偷”的字眼了。
“這本不屬於你的東西。”
“那屬於誰?”
“屬於我們艾城。”
他“哈哈”大笑,“屬於你們艾城?恐怕它最後都會落入某個官員之手。放在那個簡陋的博物館,條件差,人員素質差,豈能保護好它?反而在我手上,它才是安全的。”
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