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為離婚用盡手段(2 / 2)

她沒有挽留,說了句:“以後記得常來作客。”春水走的時候是晚上九點。走出新明家,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車子,他心裏很輕鬆。當然,三十萬到手了。

他回到廠裏,重新踏入自己的小房間,心裏很踏實。有小床上躺了會。後來,發現這錢掙得並不踏實,有種負罪感。

帶著這種情緒,心裏有些亂,入睡不比平時快了,掙紮著好一陣子才睡去。夜裏還做夢,夢到他掉入河水,水流很急,他拚命地喊救命,可沒有人能救他。這時新明從岸上走過,他以為有救了,朝他揮身,喊著他的名字,希望能來救他。可他裝作沒有看見,走遠了。

春水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這時他醒了過來,滿頭大汗。他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第二天醒來,他頭腦昏沉,渾身乏力,以為生病了。他給新明打了電話,他很快打車過來了,要帶春水去醫院。春水不願去,說是休息休息就好了。新明硬是拉著他到了醫院。做了許多的檢查,發現並無大礙,隻是累了,需要休息。

再後來,新明與麗梅就離婚了。聽說新明利用春水獲得了許多利於他的證據,在離婚的財產分割中占得了先機。這也新明利用春水的目的。麗梅對財產倒看得開,覺得與春水的一場邂逅,是寶貴的,財產倒無關緊要了。她是職場中人,成功的學校領導者,不是那種整天呼天搶地的家庭婦女。

春水一直覺得麗梅的遭遇他是罪魁禍首。這種負罪感一直伴隨著著他。

麗梅曾經聯係過春水,希望再續前緣,但春水覺得無顏麵見她,一直推脫。後來,就斷了來往。

沒想到麗梅與王來老板扯上了關係。這也難怪,離了婚的麗梅不管是長相還是地位都是一等一的人物,陳來老板哪有不盯上她的道理。

這些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春水回想起來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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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當上公安局長後,經常失眠。

不知什麼時候,他才昏昏睡去。醒來時,頭疼得厲害。這幾天壓力大,工作忙,感情上是糾結纏繞,與翠芝在山間過了一夜,心累身累,休息又不好,他終於扛不住了。

他一摸額頭,燙得厲害。

掙紮著起了床,身體軟綿沒有力氣。想去上班,這種身體哪動得了?他的身體一直很不錯,很少生病的。

很少生病的他沒對自己的病體手足無措。

小時候,生病了,就告訴爸爸媽媽,他們會想辦法。在外打工,有些小毛病,就是睡,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可現在,他不能睡,好多事等著他去處理。

他終於領悟到做一個閑人的好處了。閑人不會因為累因為病還想著工作。

他還是想到嫂子。這會她應當沒有去上班。

她急匆匆地趕來了,一臉的著急。春水看到她這樣,心裏竟有些喜悅,這病得好,嫂子不會不理他了。

她讓他趕快去醫院。

春水不想去,又不是什麼大病。去了那兒,準是把全身上下檢查個遍,又是抽血又是驗尿,沒事找事。

嫂子朝他嚷:“叫你去醫院又不去,那怎麼辦?”他就像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你家裏有沒有感冒藥?”春水問。

“有倒是有。不過你發燒了,得先把燒降下來。吃藥沒有打針效果來得快。”

“我知道,吃點藥就沒事了。你去給我拿點來。”春水怕去醫院。

“嫂子急匆匆地跑上去拿藥。

春水吃了藥,又想去上班,嫂子把他拉住了,堅決不讓他走,要他在家休息。她說上午她也不去上班,陪著他照看他,這總行了吧。

春水的眼眶有些濕,他別過頭,看著窗外。

他吃了藥,和衣而臥,嫂子忙碌著,幫他收拾屋子。她成了他的鍾點工,家裏井井有條,幹淨整潔,全都是她的功勞。他做了公安局長了,大權在握,一直想為她做點什麼,可她一不想調動,二不想當官,三不做生意,他做他的局長,她做她的老師,井水不犯河水,他想利用職權幫她點忙,一直沒有機會。嫂子是曾經的公安局長夫人,春水所享受的權力,她很熟悉,知道它的利弊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