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關係到他的威信。自任公安局長後,他還沒有親手偵破過一件大案,人們都說他光有英俊的外表,像小白臉。
挖地道的包工頭,館長的情婦,跑哪去了?他們會遠走高飛嗎?還是躲在艾城的某個角落,等待著逃跑的時機。他與她,除了是盜竊的同夥,也是情人關係吧?
春水要手下加強抓捕力度,夜以繼日地工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有找出他們來。
王來提醒他,盜賊得手後,下一步要做的,就得找到買家,盡快把贓物出手,賣個好價錢。除了抓捕工作以外,也可以從文物黑市中去獲取線索。
春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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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板發現有人在暗中跟蹤他。
他知道是公安局的便衣,向春水抗議說,趕緊把這些人撤下來,要不然他要向上頭反映。春水向他解釋,這是工作需要,為了保護他才不得已這麼做的,希望他諒解。陳老板不是一般人,他是江湖刀尖上混大的,知道春水玩的把戲,堅決不同意,並威脅說,如果繼續跟蹤盯梢,他火氣大,動起手來,誤傷了自家兄弟,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手上有槍,這是公開的秘密,市裏默認了,特事特辦吧。陳老板何許人呀,有槍算什麼。
日子過去好些天了,根本就沒什麼殺手光臨這小小的艾城。這上頭的情報會不會搞錯呢?春水懷疑,陳老板懷疑,所在的人都在懷疑。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殺手?陳老板雖然過去犯過事,現在卻是人民企業家,早就淡出江湖,來到這窮鄉僻壤,人家還會追殺他?
春水讓人盯著外來人口,各個路口,各家飯店賓館,都在密切關注著,如果有陌生的麵孔說外地口音,第一時間就得向上報告。開始還行,負責的警員還蠻負責的,時間長了,大家都以為是空穴來風,放鬆了警惕。
當一個其貌不揚,個子中等的女人出現在艾城的十字路口時,誰也沒有注意她。她向一位老人問路,希望找到一家偏僻一點的旅館。聽口音,她不是當地人,普通話說得很不流暢,費了很大的周折,這位老人才聽懂了她的問話,並善意地領著她去了旅館。
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顯得瘦小,卻步態輕盈,目光炯炯,神態沉著,讓人覺得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驚慌。她背著個單肩包,像是個背包客,自助旅行者。
她太普通了,沒有人注意她。
她白天一直呆在房間裏,不逛街,不觀光,甚至連吃飯都是叫外賣的。按理說這樣的舉動會引起保安人員的注意。但她一個女人,誰會把她當成壞人呢?
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就不在房間了。
她出去的時候,從來不走正門,甚至連偏門都不走。小旅館那矮矮的圍牆對她來說,根本不算牆。她每天晚上就是翻牆走的,這樣能避開無所不在的攝像頭,也避開無聊保安的不懷好意的目光。她隨手帶有最新的GPS全球定位裝置,能把她帶到她想去的任何角落。
她想去的地方,就是旺財化工廠。她想找的人,就是那裏的老板。
她要了解他的生活規律,知道他的作息時間。雖然她的電腦裏,已經有了他的詳細資料。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於任何資料,都隻能作為一種參考。
同樣的,她進入化工廠時,也是翻牆的。雖然那裏的圍牆高很多,上麵布滿了碎玻璃,但她依然很輕鬆地一躍而過。
因為,她所受的訓練,是非常嚴酷的;她的名頭,也是東南亞殺手界無人不知的。
她是中國人,出生在雲南,父母都是毒販,事發以後被槍斃了,她就成了孤兒,被人帶到泰國。
在那裏,她就被訓練成了殺人工具。
她最擅長的,就是泰拳,招招毒辣,擊擊斃命。沒有父母,她的心從小就是冷酷無情的,甚至中訓練中,她也會毫不留情的把對手殺死。
這樣的人正是她的組織所喜歡的。
她很快成為組織的最厲害的殺手。
隻要她想殺的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夠活下來。她是條瘋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甚至連命都不要。
一個殺手界的元老這樣評價她:她就是為殺手這一職業而生的人。
幾個月以前,台灣的一位黑幫老大找到她所在的組織,要一個人的命。
這個人,就是陳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