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色字頭上有把刀(2 / 2)

送走了這幫人,小江心有餘悸,說著這幫人的來者不善。春水倒不覺得什麼,“人家有怨氣,來撒撒氣,很正常,不值得大驚小怪的。換位思考一個,如果是我,是你,莫名其妙地被除了名,會做出怎樣的舉動?那些上訪的,鬧事的,肯定心裏有冤曲,不然誰吃飽了撐的,不顧正常生活,做這種鬧心的事。說實在話,我有些對不起李永昌,所以我一忍再忍。”

小江對春水佩服得五體投地,“局長,我算是長見識了,上次李永昌想動刀殺人,你不驚不慌,幾下子就把他製服了,也不追究他的責任,這可是重罪呀。我知道你心裏對不住他,但忍到這種地步,卻非一般人能為。這次,一幫人聚眾鬧事,興師問罪,換成別人,早離開了,或者報警了,事會越鬧越僵,越鬧越大,你卻鎮定自如,波瀾不驚地把問題解決了,太厲害了,讓那些想看笑話的看不到了。你當官從政時間並不長,可看起來像是老資格了。”她越發越佩服,把春水當作神了。

其實春水不按常理出牌,看著記掛著李永昌說的那句話:城管隊殺人的都有。他想查個究竟,弄個明白,所以李永昌是個突破口,如果能感化他,說服他,將會有重大收獲。

有人從心底裏佩服他,感覺相當不錯,特別這人還是漂亮女人時,更加滿足了男人的虛榮心。他對小江說:“不值一提呀,我沒念過什麼書,有些事也不知道對不對,做得不好的,希望你多提意見,我們是朋友,好朋友嘛。”

小江悠悠地說:“我們是好朋友嗎?”

“這當然,那還用說。”

“我們是怎樣的好朋友呢?”她有些挑逗的意味了。

“你說呢?”春水更加剛才的風波,心裏也想放鬆下。與女人的調情,是最好的放鬆。

“你這話說得,我怎麼說呢,你是領導,你說了算。”她說著,上前一步,離春水很近了,春水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香味。

自從那夜以後,她臨睡時分,對春水的思念與想往就會泛濫成災,令她無法入眠。身旁的男人成為了擺設,痛苦是免不了的。她期盼著早些天亮,這樣,她就可以意氣風發地去上班,上班了,就能見到春水。能見到他,就是她最大的安慰。有時,她會靜靜地看著他發呆,精神恍惚。

辦公室的門一般都是開著的。有時風把門掩上了,春水就會趕緊過去,打開門。一男一女久處一屋,人們本來風言風語就多,被人看到門關了,好事者更會添油加醋。

這時候,離下班不遠了。樓層的遠端,有個資料室,放著一些陳年的檔案。春水剛來時,特意要來了鑰匙,說是要熟悉單位的曆史。平時,那裏都是上鎖的,根本沒人光顧。偶爾,在那裏,會召開一些少數人參加的重要會議。去那裏,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這麼定了。春水讓她拿了鑰匙,去資料室,打掃打掃。他想去資料室查資料,找找相關的條令法規。她心領神會,小跑著過去了,樓道裏響著她歡快的高跟鞋輕吻地板的聲音。

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小江也回來了。“那麼快?”他問。她臉上緋紅,“快什麼快,隨便抹抹唄。”春水投以溫柔的一瞥,踱著方步,去資料室看個究竟。資料室確實是他想去的地方,那裏有許多的書籍,很多都布滿了灰,根本沒人借閱。而小江,提著個包,踩著碎步去了衛生間。

資料室隻有三四十個平方,東、西兩麵牆上,靠著兩個書櫃,裏麵放著些文件書籍,已經很久沒有人打開過它們了。而中間,有一張方桌,可容下十六個人同時就坐。邊上,還有兩條木沙發。剛才小江已經整理過了,看上去算是幹淨。如果把窗簾拉上,房間裏顯得相當私密,外頭的聲音根本聽不見,裏頭的聲音也傳不出去。春水還仔細檢查了門鎖。這鑰匙不止他一人有,如果另有人來開門,就大事不妙了,所以,門是否能反鎖,相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