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軒無奈地點點頭。
田琴歡快地站起來,道:“什麼材料?”
王文軒猶豫了一下:“寫作用的一個筆記本。哦,”王文軒從挎包裏掏出一張磁卡,遞給田琴:“這是鑰匙。”
田琴接過鑰匙,轉身走了幾步,又轉回身,道:“文軒哥,還是我們倆一起去取吧!”
王文軒道:“為什麼?”
“我怕取錯了材料!”田琴笑道。
“怕取錯材料是假,怕我不辭而別是真吧!”王文軒顯示出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
田琴笑了,道:“‘不打自詔’了吧!”。
王文軒也不看她,仍然生氣道:“相信我,你就去取,不信任拉倒!”
誰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若換別人,田琴早發脾氣了。她強忍著心中怨氣,沉吟了了一下道:“那好吧,我去了,好好在這兒呆著,我一會就來。”
田琴轉身走了。
望著田琴婀娜的身姿,王文軒怎麼也不明白,田琴為什麼偏偏喜歡上了他。
看看時間己經是午後了,本來想把田琴差走,自己趕緊乘大客回家。經田琴這一折騰,王文軒又不好意思不辭而別了。
但是,若等田琴回來,他如果拒絕她送他回家,她願意嗎?!他還有什麼拒絕她的理由呢?
思來想去,他覺得隻有動用她母親的力量了。若田琴的母親管不住她女兒,到時候,將來發生了難以預料的事,那責任也不能全怪他,起碼,田母也得承擔一部分責任!
盡管給田母的電話打得憋屈,但這個電話王文軒又不能不打。
王文軒掏出手機,硬著頭皮撥通了田琴母親的電話。
“誰呀?”電話那頭傳來了田母傲慢的聲音。
王文軒:“伯母,我是王文軒。”
“哦,王文軒呀。”
“伯母,田琴現在在我這兒!”王文軒低聲下氣道。
“嗯,即使你丕說我也知道。是不是她回你住室拿你的什麼寫作材料去了?”田母仍然傲氣十足。
王文軒心裏一驚!他不由得四下裏尋望。沒有發現可疑之人,這個老太婆究竟耍的什麼花招?!難道她有特異功能不成?不,不,什麼特異功能!所謂的特異功能,隻不過是江湖上的一種傳說罷了。
王文軒沉吟了一下道:“伯母,這麼說田琴想開車送我回家的事您也知道了?”
田母冷笑道:“小子,你現在才明白了!隻要說吧,無論你們走到天涯海角,你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即使微小的動作,我也一清二楚,了如指掌!!剛才你表現得令我很不滿意!”
王文軒:“伯母,我知道您神通廣大,我的一舉一動也逃脫不掉您的法眼。但,對您的女兒,我真的毫無辦法!”
“別跟我說什麼‘毫無辦法’!如果你不願意讓她送你回家,你有一百個可以拒絕她的理由!我女兒在你手上,她上天堂,下地獄在你的掌控之下!”
王文軒:“伯母,田琴也算是出身官宦之家,書香門第,富有良好的家庭教育基礎,別人的話她不聽可以理解,但,您的話她不尊從,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王文軒!我女兒本來是個純真,善良,安穩聽話的乖乖女!沒想到受到你的蠱惑才一時迷了心竅!”田母越說越氣:“王文軒,我女兒可是‘金枝玉葉’,尊貴之體!怎能與你等凡夫俗子,鄉野村夫相提並論,同流合汙?!什麼也不用說了,我現在把女兒交給了你,我女兒若損了一根毫毛,嘿嘿,”田母獰笑兩聲:“王文軒,你,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王文軒:“……”
電話裏空白了一會兒,又傳來田母的聲音。這一次,她的聲音態度與以上去截然不同,變得緩和了許多:“王文軒,對不起,我剛才話有所偏激!我雖然不了解你,但,聽女兒說你也是個有知識、有文化的上進青年!這很好!隻要你在我女兒的事上處理的讓我滿意,你放心,我可以讓你的前程錦上添花!”
田母沉吟了一下,又以一種長輩的口吻道:“文軒,你是個從農村來的孩子。我是過來人,農村的苦,我知道。想改變這種現狀,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從眼下看,大多數農民還在貧困中掙紮。現在,國家富裕了,對農村的扶貧工作更加重視,在不久的將來,農村人不比我們大城市裏的人生話水平差……”田母滔滔不絕,談古論今,又講了一些大道理。最後,她說:“文軒哪,我知道,你現在的家庭條件不是太富裕,聽說農村女孩選對象的標準是有車有房,而且彩禮幾十萬!看來,農村男孩想娶個媳婦也是不易。這樣吧文軒,你把你的銀行卡號給我,我馬上轉給你五十萬元錢!這五十萬,算是給你的一種補助,也算是一種……一種交易吧!”
…………
王文軒掛了電話,雙手抱頭,無力地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