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看不去最多也不過二十三歲，像個剛分過來的學生仔；她苗條，靚麗。牌子上寫著鄭亞男。
王文軒、林青等人在門口站了一會。見沒人答理，王文軒走到那個上了歲數的辦公桌麵前，微微一躬，道：“您好，我們是原西鎮桃花灣村的村民，我們要上訪。”
那個叫孫玉有的終於抬起頭來，他看了他們幾個一會兒說：“去那邊先登記。”說完這些話，就又垂下頭，看起資料來了。王文軒心不由得有些失落，感到心裏涼涼的。
“在這兒登記。”女的抬頭說了句話，也是冷冰冰的。男的，女的都板著臉，深仇大恨似的。
王文軒硬著頭皮走過去掏出身份證。叫鄭亞男看了看身份證，這才認真地打量王文軒。
王文軒始終低著眼睛，不與她對視。一個小姑娘家，剛上崗就這麼傲慢。若這種態度走下去，不下崗才怪。
王文軒正想著，就聽見那個叫周家豪的道：“有信訪資料嗎？”
王文軒遞給他。
那女的抬起頭，眼神執拗地望著王文軒，見王文軒的視線一直躲著她，她說：“那幾個也是你們村的吧，讓他們也過來登記一下？”
王文軒把他們叫過一一登記。記錄非常詳細，包括年齡，籍貫，文化成度，所從行業，電話號碼等等，類似證審。
周家豪看了一下，拿了他們的上訪材料走到孫玉有辦公桌跟前，遞給他，小聲道：“孫局長，你看這是……”周家豪又附在孫玉有的耳邊聲音更小，說了些什麼，王文軒他們一點也沒聽清楚。
過了一會兒，孫玉有對他們幾個叫道：“你們幾個過來，我問一下。”
王文軒、林青靠近孫玉有。
孫玉有說：“你們是原西鎮桃花灣的？”
王文軒和林青點點頭。
“李佳新，不不不，李什麼？”孫玉有轉頭問周家豪。
“李佳明。”
“對，李佳明。李佳明的窯廠是村集體的？”
王文軒，林青點點頭。
“你們有什麼證據嗎？”孫玉有說。
“證據？桃花灣村的老百姓不都是證據？！”
“我是說有沒有書麵上的，材料上的證明？！”
“有這麼多老百姓足以證明？！何以用什麼材料？！”王文軒說。
孫玉有猶豫了一下，說：“那好吧，你們先回去，晚幾天複查後再給你們答複！”
王文軒還想問問他，見他冷冷淡淡的態度，也就作罷。
王文軒和他們幾個離開了信訪局。
孫玉有又認真地看了一遍他們幾個送上來的材料，然後，把背靠椅放了放，仰躺在椅子上。他在考慮是不是給李佳新通報一聲。李佳明畢竟是李佳新的哥哥，如果不通告一聲直接去處理，李佳新知道了會不會怪罪他？！孫玉有認真思索著。孫玉有二年前是從縣刑偵部門調到信訪局的，在信訪局呆了二年，這信訪局屬於“清水衙門”，跟本沒什麼外會，他正想方設法調出這個部門，還想回到原來的單位，最好能上調，真沒辦法，即使平調也心甘情願。
李佳新是副局，他那一關無論如何要通過的，即使他無關緊要，現在通容通容關係也不是什麼壞事情！思來想去，孫玉有還是喑暗地給縣局的李佳新通報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