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墨……不……不要……恨恨……”宋德平睜大的雙眼緩緩合上,張開的嘴巴卻沒能來得及閉上,就與世長辭了。
“太婆!”
秦墨還沒來得及傷心,坐在床邊上的楊槐就一頭栽倒。
“怎麼了!?”
秦墨的驚呼聲,讓原本就站在開了條門縫外的眾人推門而入,再看向床上時,宋德平已經咽氣,楊槐也是生命垂危。
“叫醫生!”領頭的宋慶孝朝身後喊了一聲,也不管誰去叫,總歸會有那麼個人。
“媽!”宋慶孝從秦墨懷中摟過楊槐,痛心喊道。
陷入昏迷的楊槐沒有回應,她的呼吸聲更是時有時無,很是讓人擔憂。
宋慶孝抬了抬手,似乎是想用真氣維持老太太的生命,但最終他還是沒這麼做。
練氣八重的真氣,對於生命垂危的老太太而言太過狂暴,即使宋慶孝控製入微,也無法保證老太太現在能承受的住自己的真氣。換作別人來,宋慶孝又不放心,也隻好聽天由命了。
秦墨默默從床邊站開,讓其他人靠近,他沒有逞強說自己可以代替宋慶孝這麼做。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本就不受待見的他們一家,恐怕徹底也回不了宋家。
秦墨是無所謂,但他母親的根在這裏,他必須要為家人考慮,而不是我行我素的做出某些決定。
“老爺子他,和你說了什麼?”宋蘭湊到秦墨身邊,她沒有急於上前。
“太公說對不起我們一家,讓我不要恨宋家。”
秦墨沒有告訴宋蘭,宋德平要他照顧宋家的事情。就算說出來,宋蘭也會覺得宋德平腦子混亂說錯了話。
“嗯,嗯。”
宋蘭抑製不住自己的眼淚,這已經是她短短兩天內第二次哭。想當初她被感觸宋佳、被人打的流產都不曾流過一滴眼淚,這世上也隻有親人的離別能夠傷透人心。
“太公他,到底怎麼了?”秦墨疑惑地問道。
宋蘭用手絹擦了擦眼淚,看向被其他人圍起來的宋德平道:“老爺子在年輕的時候,中過子彈。這顆子彈帶有RB人的實驗性病菌,當時子彈被取出來之後,醫生就說過,老爺子活不了多久。但老爺子硬是憑借自己的毅力活了下來,後來父親他們學會了真氣,也會每年替老爺子清理一遍體內殘留、再生的病菌。可就在今天早上,因為這兩天壓力過重,加上四舅在替老爺子清理病菌時手法生疏,導致了病菌變異,哎!”
說到最後,宋蘭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她的話語中沒有責怪的語氣,秦墨掃了眼其他人也沒見到大家除了悲傷外有其他的情緒,“有些事,是注定的。”
說出這句話後,秦墨感同身受,人生真的是有太多的不可控和未知的事情。沒有誰能夠預知全部的事情或是按照計劃走完自己的一生。
“這才是人生的樂趣啊!”秦墨心中感歎道。
“是這樣嗎?”編號27喃喃自語,在他看來,人生就像一場**控的賭局,要麼服從命運,要麼輸個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