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的話就按我說的做。”
那人如小雞啄米般不停的點著頭。
“伯道,將其他人都關到地牢中去。”甘寧像郝昭說道。郝昭應聲帶著軍士將其他人帶出大廳,隻留下甘寧和那名小心翼翼的縣吏。
“想要活命就為我送個消息給公孫恭,就說錦帆軍在在遼隊等著他來送死。”甘寧待眾人散去之後,對堂下那個膽戰心驚的小吏說道。
“啊?”那人愣了一下,隨即頭若搗蒜不停的向甘寧磕著頭,“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將這個消息送過去,公孫恭還不得活剝了他的皮。公孫恭和公孫珩領軍出征的消息已經傳開,各縣都得到了消息,人心稍安。
“嗯,你不想活命了嗎?”甘寧大怒,“我現在就可以送你歸西。”
“小......小人願意。”那人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晚死總比早死好些。而且見了公孫恭話是自己說的,不一定要按甘寧說原話傳達不是。而且公孫恭有五千大軍,到時候誰勝誰敗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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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恭和公孫珩兩人領著公孫度的親軍一路耀武揚威,沿著遼河南進,一路上尋找錦帆軍的身影,卻不得其蹤。公孫恭新鮮勁一過,對於行軍就有些煩躁不安,吵吵鬧鬧,時不時的就要停下來紮營歇息。
公孫珩無奈,隻得命令大軍就地紮營歇息,並排除斥候沿河打探消息。斥候遇上從遼隊縣中逃出的那名縣吏,帶到公孫恭和公孫珩麵前。那人添油加醋的加遼隊縣的消息向兩人稟報,公孫恭當即忍耐不住,叫囂著起兵剿滅錦帆軍。公孫珩雖然反對。大軍剛剛紮下大營,複又起兵,於軍心無益。可是公孫恭少爺脾氣上來,公孫珩苦勸不住,隻得與他一同帶兵往遼隊而去。
遼隊縣。
斥候將消息報於甘寧和郭淮二人知道。甘寧大喜,對郭淮說道:“魚兒上鉤了。”
郭淮亦是一臉喜色。
“子烈準備好了沒有?”
“興霸大哥放心,子烈已經派人送回消息他們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我們把公孫軍給引過去。”郝昭興奮的說道。
“好,我們就出去逗逗這個公孫小兒。”甘寧大為開懷,對公孫恭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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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高懸,天上漂浮著各種形狀的雲彩,淡淡的白色。空氣中彌漫著各種聲音,有風聲,似是來自地獄的低吟聲,莫名的使人恐懼。
遼隊城外,甘寧郝昭二人領著三千錦帆軍列陣而待,軍威略微有些不堪入眼,不少士兵歪七歪八的站著,似乎風一吹就被吹到,隊列散亂,衣甲破裂,一看似乎就像一支剛剛從戰場上敗退下來的敗軍。
公孫恭領著大軍緩緩壓上前來,看著眼前士氣浮蕩,旗幟散列的幽州軍,公孫恭坐於馬上哈哈大笑,他雖然不知兵事,但是眼睛還算好使,對於眼前這支軍隊的“慘狀”看著心裏。內心一陣灼熱,覺得自己立功的時刻到了。
公孫珩久經戰陣,看著眼前這支軍隊,心裏隱隱覺得不妥,就憑這樣的“軍容”居然能縱橫遼東而無人能纓其鋒。是遼東軍的戰鬥力太差嗎?
公孫恭卻管不了這麼多,隻覺得眼前是天大的功勞等著自己去取。也不問自己叔叔的意見,直接命令自己身邊的傳令兵吹號進攻,公孫珩攔阻不及,隻得苦笑著跟上衝鋒的大軍,心裏對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甘寧見公孫軍衝鋒過來,連忙下令放箭,稀稀拉拉的射出幾箭,大急之下連忙下令撤退,帶頭往南邊跑去。
公孫恭看著眼前軍勢散亂的敵軍,心裏一陣快意,誰說隻有大哥能夠領軍作戰,我不也照樣能將敵軍打得落花流水。“全軍衝鋒,把他們殺光!”公孫恭坐於馬上,囂張的叫嚷道。
敵軍不敵,落荒而逃,公孫軍就像是在攆兔子一般追擊殺戮敵軍,不少跑得慢的敵軍都淪為公孫軍的刀下亡魂,就是不曾殺人的公孫恭也感到一陣快意。
這隻是單方麵的屠戮而已。
公孫珩大急,大軍正在衝鋒之中,卻也隻能徒呼奈何。
一路追趕二十多裏,前方敵軍雖然不失有落下馬來被公孫軍擊殺的,可是大部人馬仍然順利的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