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坐到十點過也沒見這雨有停的趨勢,甚至連小的趨勢也沒有,看來今晚真如楓吟所說,要下一晚上的雨了。
“都這麼晚了,看來這雨的確要下一晚上了,要不我們還是先去睡覺吧,那後麵有我表哥的臥室。”我對陳湛說道。
“也好。”陳湛說道。
看到他答應了,我鎖好大門,帶著他來到了舊工廠的最裏麵,這裏用鐵把空間隔成了上下兩層,並用鐵製樓梯連接,走上第二層,上麵就擺放了一張床和其他的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因為表哥有時需要連夜趕工,所以就在這裏裝了一個生活區域。其實隻要他願意請工人,這裏也就不會有什麼生活區域了,隻是他不願意而已。
看到這裏隻有一張床,陳湛轉身就欲下樓梯。
“你去哪兒啊?”我問道。
“這張床就留給你睡吧,我在下麵趴著桌子睡就行了。”陳湛邊下樓梯邊說道。
“這麼好。”我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好了,睡覺咯。”說著,我便毫不猶豫的躺在了床上。
這三月份的天氣雖說不冷不熱,但是晚上還是會有點冷嗖嗖的,更何況現在還下著大雨,就更冷了。我總是這麼後知後覺,我蓋著被子挺溫暖的,可是陳湛一個人在下麵,什麼保暖的東西都沒有,如果他感冒了怎麼辦?是我把他拉到這裏來的,我總不能讓他感冒生病吧。想到這兒,我掀開被子,下床,下樓去找陳湛了。
陳湛背對著我趴在一個小小的空桌上,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我不想叫他,偷偷的繞到他的前麵去,輕手輕腳的坐在了他對麵的一根凳子上。此時的他正以手為枕,側著頭,閉著眼睛趴在桌子上,平時本來就安靜的他,此時更加安靜了,隻是一個靜靜的趴著睡覺的美男子。我很不爭氣的就這樣沉浸在了美男子沉睡的美容中了。我就這麼靜靜的欣賞著他沉睡的麵容,欣賞著這個和他長得一樣的臉,一時竟忘了我來這兒的目的了。
他睡著睡著,大概是覺得姿勢不舒服,想換一種姿勢,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我坐在他的麵前,驚了一下,“你怎麼在這兒?”
我也被他突然睜眼給驚著了,被驚過後,就是不好意思,臉也不知不覺燒了起來,“我,我一個人睡覺我害怕。”
我說完這句,他並沒有接話,而是定定的看著我,我隻好硬著頭皮說下去,“那個,你,你能不能陪我睡啊。”
“走吧,我等你睡著了,我在下來。”陳湛貼心的說道。
“不是,我是說,我們一起睡。”我說道。
此話一出,他明顯的愣住了,看到他愣住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情突然放鬆了起來。
“你不會害怕了吧?”我戲謔的看著他。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他故作正經的說道。
看到他的這個表情,我忍俊不禁,“那就走吧。”說著,我生怕他不走,硬拉著他走到了床邊,“到了,睡吧,你睡這邊,我睡這邊。”規劃好以後,我率先躺了下去,我躺好以後,看到他還是站在床邊一動不動,我一眼神示意了一下。現在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女流氓一樣,硬逼著良家婦男就範。他猶豫了好一會兒,1最後還是磨磨蹭蹭的睡到了我旁邊。
“你以前肯定沒和女孩子這麼睡過吧?就連暖暖也沒有。”看到睡在我旁邊的陳湛,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去開他的玩笑。
“嗯。”他低低的回到,我看到,現在他的臉,通紅一片。
“幹嘛這麼緊張,我又不會第二天醒來哭著鬧著讓你給我負責。”我笑說道。
“我沒有這樣想。”他紅著臉說道。
“你沒有這樣想,那你是怎樣想?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什麼毀了我的名節清譽之類的?”我繼續開著玩笑說道。
“好了,很晚了,我們還是趕快睡覺吧。”說著,陳湛就把眼睛閉的死死的,不再睜開。我看著陳湛緊張的閉著眼睛,我忽然意識到,他的沉默是不同於肖寞的,肖寞的沉默是一個殺手的沉默,不帶任何感情,而他隻不過是話少而已。他還是會笑,並不像肖寞那樣,沒有一絲笑容,隻是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多少事情,讓他變得不愛笑。
想著想著,我也漸漸陷入了夢鄉。模糊中,我感覺到有些冷,不自覺的把腳伸到了陳湛的腳上,本以為他會躲開,卻沒想到卻熱情的迎接了我的腳。我於是又大著膽子把另一隻腳也伸了過去,我們兩隻腳就這麼糾纏在了一起。迷糊中,我還不知足,把手伸過去,又抱住了他,與他緊緊地相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