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還在電話裏頭問我會不會有啥“後遺症”?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於是直言不諱的告訴他不用艸心以後的事,富貴叔會做好收尾工作。實在不行也有我倆頂著,要再不行……去泰國請幾個阿讚師傅來。那鬼六本事再大,也架不住群毆吧?
之後一下午,我都呆在白事店。原本以為店老板還會給我說道說道、布置布置,哪成想他直接往他那狗窩裏一趟,說什麼“半夜行動先補個覺”,就呼呼的睡了過去。
“我去,你要早說我就回家睡了啊。”我看了看時間,雖然還早但也懶得趕來趕去。於是準備在店裏隨便找個地方眯上一會兒,可內鋪外鋪轉了個遍,愣是沒找到個能躺的地方。
最後我目光落在了店中央那口大黑棺材上。“又不是沒睡過,睡著還蠻舒服的。”我嘴裏嘀咕幾句,也不再矯情,直接爬棺材裏躺了下去……
“小子,醒醒了哎。你他娘的還真會挑地方。”迷糊中我被店老板叫醒了,他正扒在棺材邊上一副看稀奇的樣子看著我。
嘿嘿,怪不得人死後都想躺棺材裏土葬。
這口大黑棺材睡著還蠻舒服,等百年之後往裏一躺,感覺也蠻不錯的。
聽我怎麼說,店老板拍了拍棺材板,嘿笑起來:“你要覺得舒服,給錢。我給你預定一副上等棺材。”我艸,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他娘的還當真了啊。還要給我預定棺材,我看我送走你後還能好好活上五十年。
我怎麼埋汰他,富貴叔竟然沒生氣。反而一臉鄭重的說道:“你小子要送我走?那也成。你要舒舒服服的送我離開,叔給你包個大紅包。”
聽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啊?雖說店老板年紀也不小了,但看他這身子骨,再活個四五十年應該沒問題吧,咋就扯到了百年之後送終的事情上呢?
不過富貴叔沒兒沒女,萬一有個啥不測,讓我給他披麻戴孝我也是情願的。
“小子說啥呢你,巴不得給我披麻戴孝是吧?”店老板照著我屁股就是一腳。不過我感覺的出來,他心裏還是蠻高興的。
這時天也差不多黑了,隨便在外頭對付了點晚飯,我和富貴叔再次來到那家走偏門的公司大樓外。
白天感覺還不強烈,可一到晚上,馬路上汽車大燈直溜溜的就照在大門上,又被玻璃門牆反射出去,有種光怪陸離的錯覺。而且今天也沒啥風,可我明顯能感覺到靠近這棟大樓後,有冷颼颼的氣流撲在臉上。
“裏麵還有人在加班啊。”我上下掃了一眼,八層樓除了最頂層外,其餘七層都亮著燈。大門進去的前台也有人在那值班。“富貴叔,咋整?”
很快我就後悔問這話了,隻見店老板嘿嘿一笑,扣扣搜搜從身上布袋裏掏出了幾個白森森的玩意兒。
尼瑪,這不是從那墮胎樓上挖下來的骨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