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啊?”
“好朋友愛找亂嚼舌頭的人!”我說道。
“我去你娘的,你小子皮癢了是吧。”
回去的時候,我看到大門口已經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三輛警車和一輛黑色大眾。隻要家屬不鬧事,人群自然就散了。現在他們應該在停屍間吧,我心裏想著。電視上演的警察探案,第一時間不都是去案發現場的嗎?
我苦笑的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反正不關自己的事。有時候不去湊熱鬧,也是對他們的最大尊重。
回到宿舍,老李已經醒了,正在洗臉讓自己清醒。
“豬蹄和鴨腿。”我將方便袋往桌上一擺,說道。然後自己坐到床上,啃起手抓餅來。
老李一點都沒有客氣,就著熟食開始喝酒,小黃‘喵嗚’叫了兩聲跑了過去。跟著老李,還是有剩骨頭吃的。
想了想,我決定還是把剛發生的事告訴老李,於是就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末了,老李隻說了一句話,“死者多大了?”
想了想,我說道:“二十多歲吧,和我差不多。”眼前不禁浮現起死者猙獰的臉龐,那一道道傷痕,一條條翻出來的肉絲……
“哼!”老李重重的哼了一聲,他將酒杯往桌上一扔,‘啪’的一聲。
“場長怎麼說,警察呢?”老李又問道。
我擺了擺手:“能怎麼說?不就保證找出真凶嘛?”
“不過停屍間裏有錄像,想來找出真凶應該很容易。”我補充道。
其實我心裏有把這件事和上回挖死人肉的事聯係在一起。後麵想了想,應該不是同一性質。屍體雖然頭和胳膊雖然被砍掉,臉上也千瘡百孔,但沒有少肉。應該不是被弄走後吃掉了。
我猜家屬說的應該是正確的,這樣做隻是為了侮辱死者。或許就是死者的仇人做的,得知屍體被寄放在火葬場,然後就來火葬場作案了。
老李卻不這樣認為,說道:“誰知道他娘的有沒有開?”
對於這個,我就不知道怎麼反駁。攝像頭十有八九沒有開,畢竟天天開著還要投入人力物力,就我們場裏人的脾氣,能開那得燒高香了。
“管他的,這事又不是我們能摻和的。”我裝作無所謂的說道。心裏很憤懣又能怎樣?總不能去陰曹地府找死者然後問他誰是凶手吧?
說完,我站起來向桌子邊走去,倒了一杯二鍋頭然後一口悶了。五十三度辛辣的二鍋頭灼燒著我的胃,不過我心裏卻有一絲爽快感。
“小黃,給你個豬蹄啃。”我說著,撿起一塊豬蹄扔到地上。
老李沒有繼續說什麼,二鍋頭是一杯一杯的下肚。看得我是一陣發蒙,知道你酒量大,但這樣喝也會出事的吧。
“待會跟我去燒點紙錢。”老李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