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的張開嘴巴,“清,清神水在…在我包裏。”說完我就昏昏沉沉閉上眼睛去了,頭太疼了。
不一會兒,我感到自己後脖頸子上涼颼颼的,很舒服。瞬間,腦子變得清醒需許多。
“娃子,好了點嗎?”
是狗叔的聲音,語氣有點擔憂。
“嗯,好了很多。”我睜開眼睛,努力的翻個身來。
我此時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裏,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書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
“哈,這房間有十來年沒住人了,明天我叫人來打掃一下。”狗叔叫道,顯然看穿我的想法。
“原來這樣啊,狗叔你是中國人吧。”我尷尬的笑道,抹上清神水後我頓時恢複了過來,正如二叔跟我說的一般,來得快去得也快。
狗叔點點頭,說自己算是華裔泰國人,“在泰國住的時間長了,就幹脆轉個國籍,反正大陸已經沒有親人了。”
這樣啊,我點點頭,狗叔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他說話也很爽朗,這讓我打心底裏覺得店老板這老朋友不錯。
“你叫張岩是吧,咋中了疾降呢,降頭師基本上都不去大陸的。”狗叔對我說道。
“倒黴唄,跟三個泰國佬乘了同一輛出租,就得了這破玩意。”我歎了口氣說道。剛說完我就意識到不對勁,想要給自己一大嘴巴,狗叔現在也是泰國人。我這麼一說泰國佬,不是把他也給帶進去了嗎?
狗叔點點頭,說道:“降頭師都是一些神經病,我一般都不跟他們打交道。”
我心說自己還算好的了,出租車司機才是個倒黴蛋呢,估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死的吧。他跟那三個泰國佬可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倆又在說啥。”店老板爽朗的笑聲從門口處傳來。我視線一轉,發現他手上拎著兩方便袋。
我摸了摸自己餓扁扁的肚皮,在飛機上的五六個小時,我全程都在睡覺,唉,沒有吃到免費的午飯,虧死了我都。
“海鮮?”我驚訝的說道,塑料盒裏全是海蟹、龍蝦,紅彤彤的,上麵叫著黃色的油脂,聞起來就非常的香。頓時我的五髒廟更加歡騰的叫喚了。
“嘿嘿,泰國這邊有一點好,海鮮非常的便宜,在大陸你不經常吃吧。”狗叔笑道。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在我們那一盤海蟹要幾百塊的,我可吃不起。關鍵貴就貴,你還吃不飽。
店老板嘿嘿一笑,打開另一個塑料盒。看到裏麵的東西,我眼睛珠都快掉下來的。我滴個乖乖,全是炸魷魚,看起來就非常的可口。
“這多少錢啊。”我問道,按照店老板的性格,怎麼著也不會花這錢的吧。
“兩百泰銖,換算中國錢不到四十。”店老板笑道,臉上的皺紋都擰巴到一起。
尼瑪!這麼便宜,我看著兩盒香噴噴的海鮮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