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後退兩步,騰出位置給二叔。找了半天,原來掛在木門上。二叔找死也找不到啊。
二叔踮起腳尖,伸手將玩偶幹屍給取下來,一點都不避諱的。玩偶幹屍猙獰的模樣我是一眼都不想看,一對上他眼睛珠,就感覺他在瞪我,好像是活物一般。
隨後二叔脫下西服,將玩偶幹屍裹起來。
“二叔,他是怎麼跑過來的?”我問道。我很搞不懂玩偶幹屍為啥會跑來老屋子。
“自己跑過來的。”二叔說道,緊張兮兮的盯著西服。
“你不是說上街去的嗎?怎麼跑這來了。還放火燒老屋。”二叔瞪著我說道。
我摸了摸後腦勺,沒有說話。能怎麼說,現在事情還沒鬧大,所以我不想把勞什子陰倌的事告訴二叔。
“現在想辦法怎麼出去吧。”二叔翻了翻白眼說道。
從窗口爬出去吧,我很自然說道。窗口的火熄滅了,窗杠子啥的都沒有了,很輕鬆就可以鑽出去,就是難免弄得一身灰。
……
……
二叔的小轎車就在路邊上停著,他先將裹著山精的西服給塞到後備箱裏。然後靠在車上抽起煙來。
“小岩,你大學沒讀好嗎?怎麼走上這條路來了。”二叔吐著煙圈說道,好不悠閑。
我沒說話算是默認。大學我要是好好上了,誰會跑去當燒屍工啊。
“我自己也一樣,就不說你了。不過我得告誡你一下,這行業賺錢是容易。但世上哪有這麼容易賺錢的事。講句不好聽的話,我們是時時刻刻把腦袋係在腰間過活的。”二叔說道,看著煙圈眼神有些發迷。
“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這個你得分清楚。一不小心就會踩在地雷上。”二叔繼續說道。
我很清楚二叔說的意思。但我感到很冤,那些幺蛾子自己纏上我的好吧。我膽子這麼小,還敢去惹事?
我也清楚二叔想多了,他大概是認為我跟著店老板後麵混,賺死人的錢。從某種意義上說,燒屍工也是賺死人錢的職業。不過跟店老板幹的肯定有很大差距的。他可是連小鬼都敢賣的人。
隨後二叔也沒說話,靜靜抽完兩支煙。
“小岩,你最近有接觸泰國人吧。”二叔突然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驚訝的問道。
“你轉過身去。”二叔說道。
我愣了一會,一頭霧水的轉過身,心裏搞不懂二叔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我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在我後脖頸子上拍了拍,還捏了捏,弄得我很癢,嘴上疑惑的說道:“二叔,你幹啥啊?”這又是拍又是捏的。
二叔隻說了兩個字——別動。
“嘶嘶。”我倒吸一口涼氣。有一股清涼的液體低落在我後脖頸子上,二叔還用手給抹了抹。
“好了。”
我隨即轉過身,伸手摸了摸後脖頸子,非常的濕潤。
“這什麼啊?”我問道,皺著眉看著二叔手上的小瓶子,裏麵裝著漆黑的液體。
怎麼這麼像那天趕夜路時候破解鬼打牆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