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豌豆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睛緊閉著,嘴唇凍得發紫。不過呼吸還是有的。這讓我懸著的心放了下去。
不管了,先帶她回家,我心中做出決定。隨後我抱著小豌豆慢慢站起來,小心翼翼走下去。
“大黑,我們走吧。”我說道,這亂墳崗我一刻不想待了。看到小豌豆蜷縮的模樣,我心裏就十分的難受。
“嗚嗚,汪。”
大黑狗低聲叫了一聲,張嘴咬住我的褲子。
又要幹什麼?我疑惑的看著焦躁不安的大黑。小豌豆此時還在昏迷著呢,我得趕緊回家。我們兩個都穿著單薄的睡衣,肯定不能在外麵再待下去的。更何況這裏是亂墳崗呢。
但大黑愣是咬住我的褲腿,不讓我離開。
“汪汪。”大黑朝著稻草人叫了兩聲。
你到底想要說啥啊?我很搞不懂大黑的意思。
“大黑乖,小豌豆現在很冷,我必須要帶她回家。”我說道,心中很不安。寒冬臘月的穿的那麼單薄,被風一吹沒病都得凍出病來。
大黑好似聽懂我的話一樣,送開口。於是我就抱著小豌豆往回走。走了幾步,我回頭看看大黑有沒有跟上。我一看,好家夥,大黑竟咬著稻草人跟在後麵,稻草人在地上拖行著。
“這個也要帶著?”我問道。大黑嗚咽兩句,拖著稻草人向前走。
好吧,隨你。
我低頭瞥了一眼緊閉眼睛的小豌豆,然後加快腳步向前走。出去到沒碰到幺蛾子,很快我就走到了馬路上。這時我兩胳膊都快鬆掉了,小豌豆少說也有九十斤。抱兩分鍾沒事,時間一長根本吃撐不住。
然而路上根本不見人影,我也隻能咬著牙撐住。
我滿頭大汗回到家裏,我先鑽進自己臥室,將小豌豆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張菀,張菀。”我輕聲呼喚兩句。可小豌豆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要送到醫院嗎?我心裏嘀咕著。
突然門口傳來一絲絲躁動。
“刺啦,刺啦。”
我一看,是大黑拖著稻草人進來了。看著穿著嫁衣的稻草人,我皺了皺眉。這東西肯定不吉利,大黑一直拖著它想要幹什麼啊。
大黑將稻草人拖到我腳下,然後朝我叫了兩聲,又朝著稻草人叫兩聲。
“汪汪,汪汪。”
我不知所措的看著躁動的大黑。我又不懂狗語,根本不知道它想要表達什麼。見我沒有動作,大黑更叫焦躁了,他咬住我褲腿把我向稻草人方向拉。
我一頭霧水的拿起輕飄飄的稻草人。這東西到底是幹啥的?
嚇!
我猛地一驚,剛才稻草人臉部竟唰的一下變成了馬尾。不過隻是一閃而過,隨後恢複了原樣。
我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小豌豆。她從小到大的發型都是長長的馬尾,根本沒有變過的。
難道……?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急忙放下稻草人,從床頭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