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娃,去付錢啊。”老李看到我便招呼。
我又深呼吸了幾下,扭頭向回走……你們狠!
付好雜七雜八各種費用後,老王陳哥便跟我們分別了。至於張哥,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吧。不過店老板說了不礙事,明後天應該就能醒,我也沒有太過擔心。
等我跟老李回到場裏,天都蒙蒙亮了。
反正我是累得不行,就這麼一晚上經曆了這麼多事,感覺半條小命都沒了。我回宿舍洗漱了一下,而老李則去食堂找些吃食。待會就得忙活了,想躺一會兒都不行。
看到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單,我不免又想起那唱戲的姑奶奶。心裏又開始憋得慌。
“噗,噗。”
我往臉上糊了一把冷水。冬天的冷水非常刺骨。不過正好可以讓我清醒清醒。糊了好幾把,我用毛巾擦了擦臉。雖然心裏還是不痛快,但也有些無可奈何。
到了焚化間,發現老李已經在了,正仔細的倒弄著機器。
“老李,問你個事啊。”我上前搭把手,猶豫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啥事?”老李問道。
隨即我便問他認不認識類似茅山道士啊,有本事的陰陽先生之類的高人。老李停下手頭的活,神色古怪的看著我,“還在想那女鬼的事啊?”我也沒否認,悶聲不響的幹活。
“瓜娃別瞎想咧。高人雖然有,可就算找到又能咋地?”
老李很不講究的往地上吐了一個唾沫,然後用腳反複碾壓幾下,“人死不能複生……不然就詐屍咧。一樣的理,人家去了陰曹地府,說不定已經投胎去了,你還能撈人啊還是咋地?這對她也是個好歸宿。”
我泄氣的搖搖頭,雖然知道老李說的都對,可總覺得啥都不做對不住人家。但是想要做些啥也做不到,先別說找不找得到高人,就算真有辦法把她弄回來……那之後呢?
讓她繼續在場裏遊蕩?我在場裏倒是還能燒些香和紙錢給她,可早晚有一天我得離開,到時候她又得是一沒香火二沒祭祀吃食的當個孤魂野鬼。
“燒屍燒屍。老李你去搬屍體啊,再幹兩天就放假了。”我垂頭喪氣的說道。老李不滿的哼哼一聲,不過還是出去運屍體了。
再燒第二具屍體時,我被場長叫出去談了一下昨晚的情況。
其實陳哥跟老王他們先後已經說了些,隻不過他們了解的沒我詳細。我也沒怎麼隱瞞,有什麼說什麼。等我說完場長表情那叫一個精彩,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臉上還隱隱有些驚恐神色。
我心裏暗暗偷笑,嚇壞了吧,看你以後還淨扯馬克思主義不。
不過場長畢竟是場長,很快神情便恢複了過來。囑咐我這件事不要外傳。然後拍了拍我肩膀,毫不吝嗇的誇道:“小張,這件事辛苦你跟老李啦。以後要有啥難處,盡管跟我說。”
怎麼著我也算是救了張阿勇一命,場裏有夥計莫名死亡對場長影響也很大,所以他這話算是承我情了。
中午我去食堂吃飯時,接到了店老板的電話:“小子,待會來我店裏一趟啊,給你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