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其他夥計工友胡吹一番,我才慢悠悠的走出食堂。悠閑的生活回來了,上午燒屍,下午休息。偶爾晚上值下班。
回到宿舍,竟發現老李不在宿舍。剛才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吃完就走了啊。不回宿舍他能去哪?
沒有多想,我躺到床上睡覺。困死了,昨晚折騰的半宿,早上還起得這麼早。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四點了。我從床上爬起來,向對麵床看去,老李竟不在。
這貨去哪了?
我心裏嘀咕了一陣。我掏出手機給老李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晚上回來吃飯不。
“瓜娃,你一個人吃吧。我在市裏有點事。”電話那頭響起老李的聲音。
“嘟嘟嘟……”
看著閃爍的屏幕我一陣無奈,把到嘴的話給吞回去,剛想問他在市裏幹啥。
我穿好衣服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找看門張哥喝點小酒,剛好問問他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場裏有啥事情發生。
我拎著一瓶二鍋頭和一小袋鹵菜走到了大門的保安室。
“張哥,喝一個咋樣?”
在場裏吃吃喝喝可是大事,張哥又怎麼可能拒絕。
“張岩,你在外麵一個多月沒找到工作嗎?”張哥抬起酒杯往嘴裏一倒,然後問道。
總是避免不了這尷尬問題的,我在心裏歎了口氣。
“甭提了。工作找是找到了,可是他娘咧不好啊。每天累得要死,一個月才兩千塊。”我感歎道,“哪有在場裏幹舒服。來,走一個。”
“這當然,雖然咱這工作外人忌諱。可是咱們工資高,還沒啥事。嘿嘿,讓他們看不起去,咱們悶聲發大財就行。”張哥說道,臉漲得通紅。
很快一瓶二鍋頭就被我倆給喝掉了,張哥不過癮自己又拿出一瓶,拆開喝起來。
我看差不多了,問道:“張哥,我不在這陣子有啥好玩的事情不?”
“好玩的事情?我想想。”張哥放下酒杯,還真思考起來了。
良久,張哥才重新開口,“如果說好玩的事情,還真有一件。”
我急忙湊上前,問是什麼。
“就在一個星期前,有個人來我們場裏買屍體。”
“買屍體?逗我吧,誰發神經買屍體啊?”我裝作玩笑話的說道。心裏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了。我去,我也就隨便一問。還真有不得了的事發生啊。
是不是買屍體不成,才來場裏挖屍體的。
“騙你幹啥?他來我們場直接找到場長,問我們屍體賣不賣。”張哥白了我一眼說道,“要不是他和場長爭吵起來,我都不知道。”
我裝作不相信的樣子說道:“怎麼可能?既然你說他買屍體,那他為啥要買,買了有幹啥去?”
“這我可就不知道嘞。”張哥搖搖頭,“你真不知道當時他和場長吵架的樣子多好笑。”
我問什麼樣子。
“他指著場長鼻子罵,說你要是不賣給我,老子晚上來你們這偷。”張哥說著說著,還左手叉腰,右手抬起來指向上方。模仿起了那人罵街的樣子。
張哥繼續興高采烈的說著,我卻沒啥心情聽下去。我是搞不懂這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罵人嘛。
“張哥,這人是哪兒的?神經病吧。”我開口問道,打斷模仿得不亦樂乎的張哥。
“小吳村的。”張哥撇了撇嘴,“小吳村盡出一些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