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轉向小土坡,上麵那塊乳白色石頭很亮眼。奇怪的是,星光明明很弱,但照在石頭上,竟有一種很亮的奇異感覺。
就在我心裏驚訝疑惑交加,心思不定時,二叔拖著我就往小土堆那跑。
我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啊?店老板也說過,這塊石頭有白虎之勢,可不能隨便亂挖,真要有麻煩蓋住不行嘛。
可二叔壓根就不給我詢問的機會,直接叫我幫忙。
說出來都不信,我們兩個直接就是徒手在那裏扒泥巴,還是很硬的泥。
我說去棉花田找根杆子也行。不過二叔不肯,說隻能用手。看著二叔認真的表情,我心裏很無奈,但也隻能照做。
剛才二叔和馬奶奶在打啞謎,裏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就跟在吳永明家,老李和吳爸爭吵一樣,其中也鐵定有事。他們總不能是兩個人互相看不對眼,才吵起來的吧。
“這石頭隻能用手扒,用其他東西對它不恭敬,可能會出事。”二叔突然小聲說了句,也不知道是對他自己說的還是對我說的。
我有些不以為意,一塊石頭而已。
我扒的兩隻手都快廢了,指甲處的倒剪皮全都跑出來,一挖泥就滋啦滋啦的疼。不過看二叔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扒越有勁。我隻好埋頭跟他一起,不停的在那扒拉。
扒了很長時間晶瑩剔透的石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我和二叔一鼓作氣將石頭弄了出來。
這狗日的石頭真難弄,我呼呼的喘了幾口粗氣,用胳膊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要咋樣把這石頭弄下去。
剛才把它從泥裏扒出來的時候,我感受了一下它的重量,不說兩百斤,怎麼著也得有一百五六十。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做的,看起來也不怎麼大,兩隻胳膊可以很輕鬆的環抱過來。
我對也在不住喘氣的二叔說,要不咱們讓這石頭滾下去吧,剛好是下坡。而且這石頭也滾圓滾圓的,一點都不費勁兒。
二叔眼睛一橫,說不行。休息一會我倆一起把它抱下去。
這就尷尬了。抱下去?這滾圓的石頭兩個人還不好抱,但一個人抱下去,這也太重了……
“抱緊點,別滑下去了。”二叔大聲衝我說著,非常的狼狽。我沒理睬二叔,心想你抱緊點就行。左腳踩右腳幾個意思?剛才二叔就沒站穩,差點給摔了。
我們兩個人抱著石塊往下走,小心翼翼的大氣都不敢喘。這狗日的石頭太滑了,必須非常專注才能抱緊它。
不過還好,一路有驚無險。白石頭順利的被我和二叔,抬進了汽車的後備箱。
馬奶奶直接坐上車,叫二叔開車送她回家。說著話她還猛的咳了幾聲。
冬天夜裏涼氣非常重,她一個老人受不了也很正常。二叔識趣的將車裏的空調打開,這才讓馬奶奶神情舒緩了許多。
“馬奶奶,還需要我家做什麼事嗎?”二叔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每年的冬至、春分,帶上貢品來墳地祭拜一下仙家,要誠心。這樣仙家才能原諒你們。”馬奶奶慢吞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