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什麼東西?我刷的坐了起來,睡意頓時全無。不知道摸到什麼東西,手指間的觸感很冰,還有些滑溜溜的。
我一把打開了燈。發現右手掌心沾著不知從哪來的透明液體,滑溜粘稠,就跟鼻涕似地很惡心。好像還有一股腥臭味。
“我去,這什麼啊?”我低聲嘟囔,拿紙擦了幾下。
擦幹淨後,我摸了摸耳朵。也沒摸到黏糊糊的液體啊。那我手上這東西打哪來的?
我掀開被子往裏瞧去,內褲也很幹淨。應該不是我夢到楊穎後遺留下來的痕跡。
就在我翻來覆去找原因時,“嗒”的一聲。我瞬間感覺手背上一涼,好像有東西滴到了我手上。
我吞了一口口水,愣愣的看著手背上的透明液體,還是那粘稠的玩意兒,非常冰涼。
我心裏莫名的害怕起來,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抬起頭,猛地往上看去。
“去!”我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屋梁上掛著一條蛇,探著個扁平腦袋,不斷的朝我吐著信子。
剛才‘嘶嘶’的叫聲應該就是它發出來的。滑溜黏糊的液體,似乎是從它口腔裏滴出的涎水。
我眼睛死死的盯著屋梁上的蛇。這條看起來並不是很大,估計一米長都沒有,而且身子很細,不是三角腦袋。看樣子應該是條家蛇。
家蛇當然不是指蛇的種類,而是指生活在住宅裏的蛇。
在農村,有些蛇就跟人一起生活在同一個房子裏。平常躲在牆縫、拐角或者是老鼠洞裏。到了晚上再出來行動。
它們的食物是房子裏的老鼠、昆蟲之類。因為它們吃老鼠、螻蛄。所以很多村民都是不介意家裏有家蛇。而且家蛇性情都比較溫順,一般不會咬人。
所以看清楚這是條家蛇,我心裏反倒不怎麼害怕了。
隻是心裏很奇怪,這種天氣怎麼可能會有蛇出沒?現在是冬至時節,蛇這類冷血動物不是該縮成一團躲起來冬眠嘛。白天墳地鑽出條大蛇也就算了,有可能是在砍樹挖土時驚著了它。
可眼前這條是掛在屋梁上的,冬眠總不可能躲在梁上吧?
我一個頭兩個大,想著怎麼把它趕走。睡覺頭頂掛著一條蛇,這不要人命啊。
我走向房門,準備去屋外頭找個長棍,把這條不冬眠瞎轉悠的蛇給趕走。
“我去你大爺!”
我一個激靈,猛地收回要開門的右手。
門把上麵竟然也掛著一條土地蛇,身子扭來扭去,蛇頭高高聳齊對著我,猩紅的蛇信子嘶嘶亂響。
我去,這是要攻擊我的架勢啊!我向後退了一步。
村裏老一輩告訴過我一句話,遇到蛇不要怕,不要立馬轉身。要一動不動的跟它對看,很快蛇就會自己跑走,因為它怕你。
然而,門上的蛇根本就不怕我,要是我手縮回來慢了一點,估計就被咬上了。
我四處看了看,找有什麼可以當武器的東西。嘴裏還不斷發著牢騷。這十來平方的臥室竟有兩條家蛇。是得多久沒住人了啊。
我剛怎麼說呢。陡然發現,地板上竟還有兩條小蛇。就在我床腳,嘶嘶的吐著信子來回遊走。
這裏他娘的是蛇窩吧?哪來那麼多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