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哭,劉老漢在哭!
他一雙眼睛眯起來,下麵淌著兩行淚水,很是悲痛的樣子。和剛才我看到的紙人流眼淚很像。
我想起來了,為什麼我會覺得紙人臉上的眼神很詭異。
因為……那就是劉老漢的眼神!
我急忙收回目光,不在去看那副遺像。他大爺的,劉老漢、紙人眼睛、老王昏睡……事情咋越來越詭異了?
“呼~~呼呼~~~~”
一陣冷風刮進來,吹在我們身上。凍得我一哆嗦。
“你也覺得我說的對吧。這事擺出來,明眼人就能看出你劉老漢在作孽,說你是條老狗還算輕的。就憑你害人,被鬼差拘了免不了去油鍋裏滾上一遭!還是收手吧~~~等會兒我燒這紙人,替你去受刑。你就安心的走吧~~~~”
老李換了個姿勢,迎著風念叨起來。
我去!原來這紙人是去替劉老漢受罰的啊?我一直以為是代替劉小智,燒了之後糊弄劉老漢的。
也不知道劉老漢有沒有聽進去。
不過風勢一直很平穩,不大不小,就是很冷,刺骨的冷。
我下意識的扭頭去看紙人,它靜靜的站在牆角,紋絲不動。可是有風刮進來了啊……
沒一會兒,劉老漢兒子回來了,手上捧著一把柳枝條子,上麵還有些許半黃半綠的柳葉,畢竟現在是深秋時節了。
店老板曾給我介紹過柳葉可以驅邪,還特地的和我說了,柳樹和桃樹不一樣。柳樹是柳葉,桃木是桃木枝。
我疑惑的看著老李。
他從劉老漢兒子手上接過柳枝條,低聲說著把紙人拿來。
這次不用我了,劉老漢兒子搶著去拿紙人。
老李將柳枝條全放在地上,把柳葉少的、柳葉黃的全扔到一旁,比較好的留下來。看來還是要用柳葉驅邪啊。
這樣一篩選,將近二十根柳枝條保留下來的隻有三根。
這下劉老漢兒子臉上掛不住了,說現在柳葉都快掉光了,要不他再去找找。說著就準備出去。
老李搖搖頭,說三根夠了。
隨即,老李將站著的紙人放倒,拿起一根柳枝條圍著紙人纏了幾圈。第一根纏雙腿,將其並在一起。
第二根是纏軀幹,將兩隻胳膊和軀幹並在一起。
最後一根是繞在紙人的頭上,一圈又一圈,纏的跟個頭箍似地。
柳枝頭箍我是很熟悉的,小時候哥幾個常常折柳枝條玩,編個帽子戴在頭上。
不過那些柳枝條上麵都是青翠的嫩芽,春初冒出來的,可好看了。
不像老李編的,不僅醜,還死氣沉沉的。
“這有啥用啊?”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讓你的那些好朋友離開。到時候替劉老頭,不幹淨可不信。”老李頭也不抬的回我。
我去!什麼叫我的那些好朋友,誰跟那些髒東西是好朋友啊。
不過這樣看來,老李還是蠻有信心的,竟然有精神跟我開玩笑。
很快,紙人就被五花大綁了,整個身體拘在一起。就像電視裏那些被判了刑的犯人一樣。
就這玩意兒,能糊弄過黑白無常嗎?我有些擔心。
老李瞥了我一眼,說:“瓜慫你懂個屁!待會瞪大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