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我對不起您,不要過來啊!
救…救命……爸,我錯了……錯了……”
張哥還給我模仿了幾句,還他娘的挺生動的。就連表情中恐怖的情緒都模仿的很真實,這小子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
“你知道那兩兄弟被送進醫院的時候,醫生咋說的嗎?”張哥賣了個關子。
“怎麼說?”我問。
“我們這不是精神病院,不收。哈哈。就算送精神病院,這病也根本治不好啊。”張哥嘬了一口小酒,笑嗬嗬的說。不孝子女得到懲戒,看來他也挺喜歡這種戲路的。
我心裏也一陣高興,這下可以確定“王大爺”是真走了。
這還沒有結束,張哥又跟我說王海明的小女兒前天出車禍了,撞了腦袋,現在還躺醫院重症病房裏。
……
傍晚我回到宿舍,把這事和老李說了下。老李說這就叫善惡終有果,咱沒幹啥壞事,就不會忒那啥的。
老李剛說完我就反駁道:“溺死鬼那事怎麼說,又不是我害死他的,我咋就被纏上了呢?還差點做了替死鬼。”
“你小子就是一顆倒黴蛋。”老李瞪我一眼。聽到這話,我還真沒話說了,誰叫自己這麼倒黴的呢!
當天晚上,“王大爺”沒來串門,我終於睡了個安穩覺。說真的,這段時間,我覺得睡覺是人在世上最快活的事兒。
養足了精神,我想起了我的難兄難弟。
周源那小子還被那些玩意兒纏著呢。打個電話過去問了問。周源暫時沒有啥事,不過不知道哪裏惹得溺死鬼,還是一直纏著他,因為每天早上枕頭底下的糯米都變黑。
這小子還很高興的告訴我:“張岩,這糯米真的挺管用啊,這幾天我都沒有做惡夢。”
我一陣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
糯米變黑說明髒東西還在纏著你呢。現在隻希望周源不像我一樣倒黴,那玩意兒跟認準我一樣,非得請黑白無常來收。
回頭我問老李有啥好法子。
老李說:“叫你那朋友多帶點驅邪的東西,糯米、桃木枝啥的。現在富貴那也沒有烏豆酒,請鬼差來收是辦不到的。”
老李都想不到什麼好法子,我更沒有辦法了。
隻能叮囑周源多加小心,糯米不離身,還有就是千萬別去水邊。慢慢等溺死鬼找其他的替身。
然後我又過上重複的日子,上午燒屍、下午和同事夥計吹牛皮。雖然枯燥,不過貴在悠閑嘛,隻要不出事兒就好。
可是好日子都過不長。
這天吃過中飯,我和老李回宿舍準備休息下。我們還沒躺下,場長就跑了過來。
“老李,有具屍體送不來,你和老王去接下吧。”
又是接屍體,我腦子裏想起王乾海那件事兒。不過還好這次是老李去接屍體,和我沒關係。
哈哈,該你倒黴,我笑著看向老李。這老油條正板著張臉,明顯很不情願。
我心裏說了,你還好是白天去接屍,上次我可是大晚上的去接屍體。
“‘送不來’是什麼意思?”老李坐在床上沒動,反問場長一句。
“這個……家屬也沒跟我說…說清楚,老李你去看看吧。”場長應道。
我一看場長臉色,慌慌張張跟見鬼似的,語氣也很假。連我這生娃都瞞不住,跟別說騙老李這根老油條了。
不會又有那玩意吧,我心裏想。場長表麵上信仰馬列思想,挺反對場裏搞封建迷信。可一出現不對勁的事就跑來找老李。
估計老李要去接的屍體會鬧邪,八.九不離十了。
老李也沒繼續多問,站起來,對我說道:“瓜娃,走,你去給我搭把手。”
啥?我一臉懵逼的看著老李。叫我幹啥,場長叫的是你啊,我肯定是不幹。
老李卻說:“兩個人搞不來的,你個瓜娃墨跡啥啊。”
我還是不幹,什麼兩個人搞不來?殯車就兩個座位,難道要我和棺材待一起啊,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可老李跟吃了藥似的,非要叫我去,不去不行,最後場長站出來:“張岩,你也一起去,幫把手。”
看著場長,我欲哭無淚啊。這下不得不去了。
可擺明了這活兒沒啥好事啊!要是正常的屍體,我他娘的就跟老李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