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見鬼了!”我忍不住罵了一句,很快又閉上了嘴。免得又遇到“見鬼”這種恐怖經曆。
不過剛才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我是刷微博刷睡著的?剛才是我做的一個噩夢?
我擦了一下冷汗,打開手電照向老李。
他躺在床上,呼呼的睡得跟死人似地,好像自打上床後就沒動過一下。
我又照向自己床邊,空蕩蕩的啥都沒有。
我趴在床邊照了一下床底,什麼都沒發現,隻有我自己的那隻行李箱。
我才稍微安心一點,小心翼翼地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地蓋住躺了回去。
重新躺下去後,盡管我不停地安慰自己剛才不過是一個夢,但那種背後站著一個人圓睜雙眼盯著我的感覺,還是讓我有些不寒而栗。
之後我還沒來由地渾身一陣陣地直發冷,越想越清醒,直到淩晨三四點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把昨晚這事兒跟老李一說。
老李吧唧吧唧抽了口煙,半眯著眼睛:
按道理不太可能。我睡眠淺,昨兒下午又跟你這慫娃一塊偷的懶。要是半夜真整出了怎麼大動靜,我咋能一點沒知覺?該不是你這娃尋老漢我開心?
“哥哥哎,我哪能用這事尋你開心嘛?我總覺得這事不對勁,前幾天是在門外,昨個兒可好,人家都站到我床頭來了。明兒個指不定挖了我的心肝呢!”
我回想起來,還是一陣惡寒。
“謔,說不得你這慫娃又犯了啥子忌諱。”
老李彈了彈煙灰,“這幾天送來的都是喜喪,走的時候也都挺安詳的。照理說出這事確實挺怪。”
我和老李合計了合計,覺得幾次三番遇到這事,確實挺邪性。
於是當晚,就弄了香燭、紙錢回宿舍,放在洗臉用的不鏽鋼臉盆裏燒了。
“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不知道什麼地方衝撞了您。我們真是無心的。今天這點禮數就當我給您賠禮道歉了,哪裏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不要再跟我計較啦。”
我和老李一邊燒一邊說,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這些禮數先做足了總沒錯。
還真別說,弄完這些,我心裏也沒原來那麼忐忑了,跟有了啥安慰似的。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燒了紙錢後,當天夜裏並沒有消停。
不過這次比前兩次要溫和得多,也沒那麼恐怖,不知道是不是我倆之前給燒了紙錢的緣故。
反正從這以後,不管遇到啥離奇怪事,我都會先燒點紙錢拜一拜,禮多人不怪嘛……鬼也是一樣的。
頭一天晚上折騰太久,白天也沒怎麼好好休息,這天晚上我很早就上床睡了。
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隱隱約約聽到老李均勻的鼾聲,還有一個聲音。
“張岩……張岩……”
張岩……誰叫我呢?我想睜開眼,但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想要爬起來,身體卻毫無知覺根本動不了,嘴巴也喊不了聲。
我唯一能用的,就是我的耳朵。
“她”好像在喃喃自語。
“張岩……是我啊……記得我嗎……”
“我還年輕…不想走…好多事,好多事…沒做啊……你下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