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戰況到了眼下,即便是撤退也已經太遲了,兩把逼在軟肋處的尖刀毫不留情的遞了出去,另一麵的秦墨更是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而且極其刁鑽的直刺過去,幾乎是瞬間便將剛剛收攏彙聚在一起的賊兵分割為數個小部分,伴隨著刀光劍影,一道道血光飛射,慘叫聲此起彼伏,求饒哀嚎聲層出不窮。
三支騎兵,猶如三頭餓虎撲進了毫無抵抗之力的羊群一般,將冰冷無情的爪牙不斷的伸向旁邊的小羊。沒有絲毫憐憫,即便是在賊兵已經丟了兵器跪下求饒,還是會被路過的騎兵順勢割破喉嚨,或者被一杆長槍猛的捅個對穿然後再狠狠的甩飛出去。
似乎隻有這樣的屠殺才能讓眾人一解心頭之恨,其中特別是秦墨那寥寥十多人,根本沒有放過其中一個人的打算。就在前不久,他從東邊戰場帶出來,流竄一路才到這裏的四五十個兄弟,其中三分之二就是被眼下跪倒在自己戰馬前苦苦求饒的家夥們手中的兵刃偷襲而死。
“阿力!那夥賊兵搶了咱們的貨!看來是不打算下來直接帶著貨逃命了!”對於屠殺,不管是李山還是丁力並不是太感興趣,隻是將張疤瘌的隊伍徹底擊潰衝散之後,兩人便帶著手下退到了一旁,將整個戰場讓給了怒火衝天急需發泄的秦墨等人,然後李山便將注意力投向了山坡上的車隊,焦急的向丁力詢問意見:“那批貨可是張家二爺親自指明不能有任何損失的!阿力,趕緊追吧!”
“李兄,不用著急!”不等丁力說話,黑子催馬上前笑了笑,輕蔑的目光投向山坡上,冷笑一聲,不屑的撇嘴哼道:“鼠目寸光的家夥們!也不先把地形打探清楚再做決定!山坡後邊根本沒法通行,他們遲早還得下來!”
黑子是在開戰前被丁力調派察看地形的,既然他這麼說了,那自然是沒有問題了,所以丁力和李山也不再多話,反而是兩人突然對視一眼,再次看向山坡的車隊之後,眼中的笑意愈發濃厚。
山坡後麵無法通行,山坡下麵的張疤瘌已經被徹底解決,丁力等人隻需要守在這裏,就不怕山坡上的賊兵能帶走任何一件貨物。雖說弩箭已經不多了,但想要封鎖山坡對付張五那殘餘不多的手下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想要將張五扒了皮的秦墨。
張疤瘌本就是個老兵痞子,要說真正本事的確有一些,可長期習慣了鑽空子的他早已沒有了當初的血性,特別是內心也的確對偷襲秦墨的事情感到心虛,根本不敢與秦墨的人正麵對抗,隻是在十來個心腹親衛的保護下橫衝直撞想要突圍出去,可無奈的是秦墨的人始終緊緊咬著對方。
而且,最重要的是,旁邊還有不時放冷箭的丁力和黑子,每一聲的銳利呼嘯,張疤瘌身邊必然會有一名親衛摔下馬背。最初的時候秦墨的人還被嚇了一大跳,以為己方再次遇到盟友在背後捅刀子放冷箭的事情了,可眨眼間張疤瘌身邊兩個親衛連續倒地,讓秦墨等人也逐漸放開了膽子,對張疤瘌是窮追不舍。
幾個彈指間的功夫,張疤瘌就再也沒有躲避的空間了,身邊的親衛更是一個不剩全部倒在了戰場上,而他自己,也被秦墨帶著人圍了起來,隨著秦墨等人的緩緩逼近,張疤瘌突然翻身摔下了馬背,顫巍巍的爬起來,衝著馬背上的秦墨等人連連磕頭,泣聲求饒:“秦兄弟,哦不,不!秦大哥!秦兄!諸位大哥!求求你們,別,別殺我!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的錯,我補償諸位!隻要別殺我,我補償諸位!”
對此,帶住戰馬的秦墨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可就是這一聲不知什麼意思的冷哼,卻讓張疤瘌似乎看到了希望,連忙加快磕頭的頻率,急聲補充:“老五已經得手了,那批貨肯定值錢,我補償給諸位!還有,我還有一批糧食,也拿出來給諸位做補償!隻求諸位放過我,別殺我!”
“疤瘌兄!你的好意,秦某心領了!”秦墨冷冷的話音將張疤瘌的求饒打斷,憤怒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但秦墨卻是根本不可能放過對方的:“老五得手與否已經沒關係,至於你藏的那批糧食,我們兄弟自己有手,我們自己拿!而老五,不久之後,也會下去陪你的!”
“不,不不!不!!”張疤瘌聽到的不是一番話,而是絕望,抬起滿是驚恐的麵孔,入眼的是周圍眾人高舉的戰刀與騎槍,但張疤瘌還不想就此放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般,更是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兄弟們,現在就為你們報仇!!”
仰天怒吼一聲,秦墨將手中的騎槍狠狠的遞向了張疤瘌,與此同時,周圍十多把兵刃齊齊揮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