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本小姐還真是小看你了!”張語柔也不是一般人,見過的世麵一點都不少,雖然剛才表現的震驚有些失態,但很快就恢複了常色,隨即心有不甘的向丁力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不過還不忘兩人眼下的對立局麵,轉瞬便開口繼續打擊丁力:“看你這身板挺結實,我倒以為你又是一個隻懂得舞槍弄棒,打架鬥毆的張武呢!”
“哦?嗬嗬。。”丁力微微一愣,雖然話中有些刻意的挖苦,但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就將矛頭對準了一旁的張武,丁力自然是樂意眼下的轉機,特別是丁力此時已經明白自己是被張武算計了一把,微微一笑,目光斜視張武,冷聲笑道:“哼哼!張大小姐這話可有些不對了!咱們武兄可不隻是拳腳功夫,就連嘴上的功夫,也絲毫不差啊!”
“力哥,你!”聞言,張武當即怒視丁力,卻感到身體突然被一股寒冷的殺氣所侵襲,登時一個激靈,轉眼一看,張語柔那殺人般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自己,趕忙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步子下意識的向後退著,更是衝著對方連連擺手解釋:“柔姐!你別聽他瞎說,我哪會說什麼話,最多也就是柔姐有什麼吩咐,小的照做便是,不敢絲毫忤逆。。”
“是嗎?你沒有說什麼麼?”讓張武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越描越黑,雖然極力的奉承張語柔,但張語柔那雙美眸之中卻再次燃燒起兩團火焰,一張俏麗的麵孔更是浮起一層寒霜,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盯著張武,大有一副隨時將對方吞入口中嚼碎咬爛的架勢。
“是是!絕對是!”張武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幾乎是瞬間便彌漫了全身各個部位,就連後背都感到一陣陣的寒意,腳下的步子想要移動分毫都是難如登天,隻好繼續衝著張語柔擺手求饒:“柔姐!你別這樣看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隻要柔姐你一句話,我張武上刀山下火海,眉頭都不皺一下!”
“好!那你跳下去!晚飯後再來見我!”聞言,張語柔那雙美眸深處閃過一絲狡黠,當即揮出手臂,伸出纖纖玉指指向了一旁的池塘,一臉的認真嚴肅。
其實張語柔並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反而是極其寬宏好爽,哪還會對四年前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更何況她也明白其實當時張武也是無奈之舉,而且張武的決定並不會左右當時的局勢,之所以剛見麵就一直為難甚至拿著匕首嚇唬張武,隻是從小的玩伴多年未見之後的一種表達感情的特殊方式罷了。
“柔姐,我。。”張武當下就苦了臉,絲毫不顧形象的將五官好不吝嗇的揉成了一團,看看張語柔,突然又想起了丁力,趕忙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丁力,隻是他似乎已經忘了,就在前不久他還琢磨著如何算計對方。
果然,丁力對上張武那懇求的目光之後,隻是撇嘴冷笑一聲,絲毫沒有友情意識的將腦袋別向了一旁,看著那晚風掠過波光粼粼的湖麵,若有所思的幽幽歎息:“哎!這水啊,終究是一去不複返!這人說的話呢,也是如此,說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說著,丁力故意撓了撓頭,眉頭緊皺,轉過目光向張語柔虛心求教:“大小姐,那句俗話怎麼說來著?就剛才那個水啊,話啊的,我怎麼一下忘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張語柔不假思索的應了一句,似乎很願意為丁力解惑,隻是目光卻在若有若無的向張武那邊瞟去,看的對方直起雞皮疙瘩,卻又不敢隨便開口,唯恐引火燒身,內心更是苦苦祈禱丁力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可丁力似乎打定了主意今天就要與張武作對,在對方哀求的目光下,丁力似乎壓根就沒有看到一般,聽了張語柔的接話之後,當即拍手大喜,也顧不上手臂的傷勢,一臉的驚喜:“對對!這說話嘛,男人,就要一個唾沫一個釘!既然說了就不能逃避責任!”
“力,力哥。。”沒等一旁笑眸微張的張語柔開口,張武就哭喪著臉湊到了丁力身旁,耷拉著腦袋一副任由大罵的架勢,極為沮喪的說道:“要打要罵,隨你!隻要力哥你別再繼續說話了就行,放小弟一條活路吧!”
“哈哈哈!”丁力幾人頓時仰麵大笑,性子大咧咧的張語柔更是不顧形象的笑的前仰後合,最初的怒氣也一並煙消雲散了。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準備吃晚飯吧!還沒給阿力和阿武接風呢!”張明誌走上去拍了拍張武的肩膀,笑著朝幾人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