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勝一拍沈和的肩膀,“兄弟別慌!不要怕,沒出什麼大事,我看你通過喝酒這件事跟李叔叔建立了真正的男人的友情,他對你還是很賞識的,哈哈!”
“趕緊說,少扯別的!”
沈和瞪眼睛了,張書勝看他急了,也不敢再逗下去。
“是這樣,我到的時候,聽見你正在跟李叔叔說你是超人。你說你不是普通人,是超人。你的眼睛能看清楚100米外的一隻蘋果上的一個小黑點,耳朵能聽見50米外兩個人說悄悄話。一蹦高能跳到三層樓,一掌下去能把一堵牆推到。”
“隨便一個陌生人從你麵前經過,你就能記住他的臉,下一次遇見他就能認出他,哪怕他換衣服戴眼鏡戴帽子,你都能認出他。隨便一張報紙,一頁書,隻要你看過上麵的內容就全部能記下來,就像複印機一樣的拷貝在你的腦子裏。”說著張書勝配合的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好麼,交代了個徹底。沈和簡直不敢聽下去,膽戰心驚的問:“還有什麼?我還說什麼了?”
“這還不夠啊?”張書勝笑嘻嘻問他,“你應該問問你還幹了什麼?”
沈和又是一驚,“幹什麼了?”
張書勝興高采烈的比劃著,“你劈了一把椅子,但沒有劈開。”
沈和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見我們不信,你當時就想表演來著,說隨便能把一把椅子劈兩半,然後你就拽過一把椅子劈了,但很遺憾。”張書勝一攤手,“並沒有劈開。”
沈和抹了一把汗,慶幸沒露餡,這樣他們頂多認為自己是喝醉了酒在吹大牛。轉而又憂心,喝醉了酒超能力就消失了?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恢複,不會就這麼沒了吧?
他突然想到巴爾紮克的小說《驢皮記》,主人公每實現一個願望,驢皮就根據這個願望的大小縮小相應的麵積,當驢皮完全消失,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花無百日紅,人不可能一直走運。有得到就必然會有失去,他不知道自己會失去什麼,突然感到有些害怕,離幸福越近就越害怕。
有時候他希望自己沒有這些超能力,就做個平庸無奇的人。可是如果真那樣,他怎麼會有摩派,怎麼會有今天的地位,又怎麼可能有機會贏得李芸熙的愛情。
張書勝還在繪聲繪色的說:“你還對著李叔叔一直叫大哥,說要跟他結拜兄弟,說什麼‘隻要大哥你一句話,我願為大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嗬嗬,大哥,叫得那個溜啊,你要跟李瑞結拜兄弟了,那你跟李芸熙的輩分算是怎麼回事?哈哈哈哈……”
張書勝笑得停不下來,沈和一拍自己的腦袋,簡直想再暈過去。出了這麼大的醜,他再見李瑞和李芸熙的時候,這臉往哪裏擱?他是去見嶽父談婚姻大事的,卻喝醉了酒要跟嶽父結拜兄弟,這叫哪門子的事兒!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
這時阿姨進來打斷他們說:“李小姐來了。”
“快請她進來!”張書勝大聲說。
沈和斜睨著張書勝,覺著他這麼熱烈的歡迎李芸熙的到來,簡直是居心叵測,純粹是為了繼續看熱鬧、挖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