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來了!”
李芸熙春風滿麵,笑靨如花,給自己母親一杯奶茶,自己一杯,還不忘給沈和也來一杯。隻梅姨兩手空空,冷著一張臉毫無表情。
“走吧。”姚女士說。
李芸熙跟著姚女士走了,轉身之前悄悄給沈和使了個眼色,飛快地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意思是“晚上的小話劇,再聯絡”。
沈和握著那杯溫熱的奶茶立在原地,看著那三個人消失在人群,李芸熙俏皮的眼神和姚女士意味深長的目光交疊在了一起……
晚上,沈和還是跟張書勝一起去了小劇場,在那裏跟趙雪和李芸熙彙合。他很想知道姚倩要跟他交換的消息是什麼,但他不想以李芸熙為交換。雖然他不知道和李芸熙能否再次走到一起,但絕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給這段關係染上灰塵。
這一次,他不想有任何的錯誤,他們的感情不會有一點的不純,不是遊戲也不是利益,沒有權衡也沒有偽裝,而是至真至純、毋庸置疑的。
李芸熙是通過張書勝回來傳話,叫沈和一起過去看劇的。出於私心,沈和沒有把姚女士要跟他交換消息的事告訴張書勝。
因為看劇,他們沒什麼機會交談,隻是在中間休息的時候,沈和悄悄問張書勝:“姚倩跟胡一強的關係很鐵嗎?”
“鐵不鐵我不知道,我知道胡一強經常找姚阿姨翻譯資料,還有叫姚阿姨幫他發一些國外的行業信息,就是這樣。我跟你說,小楊阿姨就特別討厭胡一強,但大楊阿姨跟胡一強關係不錯。”
“為什麼?”沈和挑眉,“看不出來啊,那天我還看見小楊阿姨跟胡一強聊得哈哈大笑。”
張書勝一副“你很年輕很單純”的表情說:“這些叔叔阿姨的關係看著都挺好的,見了麵都是很熟絡很親熱的樣子。我小的時候吧,就特不明白一件事,我要是討厭哪個叔叔阿姨,我就不跟他說話,讓我叫人我也不叫,問我話我也不回答,我爸就說我沒禮貌。”
“可那些叔叔阿姨就不是這樣,當麵聊得特別熱乎,轉頭就說這人怎麼怎麼不好,切換得如此自如無縫隙,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我那時候一直想不通,因為我要是討厭一個人,無論如何裝不出那個笑臉。”
“後來大了知道了,這是一種技能。沒什麼好不好的,他們隻有利益關係,有共同的利益就關係好,沒有利益好處關係就淡一點遠一點,但也不會鬧僵,萬一以後有用得著的時候呢。所以吧,姚阿姨跟胡一強的關係不見得有表麵上的那麼好,小楊阿姨跟胡一強的關係也不見得有表麵上的那麼差。”
“你到底是啥意思?”
“自己琢磨去。”
立金的項目不可能在幾天內就定下來,按照以往的慣例,各種討論研究,一輪又一輪的甄選投票,最快也要四五周的時間。摩派智能的人不可能一直呆在京都,但京都若不留人做一些深度工作,就會信息不暢、反應不靈。
於是,沈和把程冬留在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