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說：“還有，感情是掩飾不住的，喜歡一個人是一種病，還不容易治好。他對李芸熙的特殊感情，無法掩藏。而且，李芸熙可能已經有懷疑了。”
李瑞微有緊張，卻極力掩飾：“你是說小熙已經知道了？”
“我不確定，但我發現她對菲爾的態度與眾不同，好像在有意無意的試探。”
李瑞若有所思，沈和趁其不備突然說了一句：“他也許是來複仇的。”
“複仇？複什麼仇？”
沈和觀察著李瑞的神色，微微一笑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托馬斯博士的事您還不知道吧？這個是保密的，沒有被媒體公布。”
然後沈和把托馬斯博士墜塔的事跟李瑞講了。李瑞聽後說：“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跟我講這件事，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托馬斯博士沒死，被警察找到了。他對警察說，他為一個神秘雇主服務，涉及到個人隱私，所以他出於職業道德不能透露，而這個雇主的名字，叫李瑞。這下，跟您有關係了吧。菲爾請他來，他墜塔死了，實際沒死，是為一個李瑞的雇主秘密服務。雖然不一定是李瑞，可能是李銳，李睿，黎銳等等；又或者是另一個李瑞，但是我認為那些可能性都很小。雖然警察還沒有確定他說的是誰，可是我的預感，多半這條線就牽到您這邊來了，不用多久。”
“我不明白，為什麼？”
“您真的不明白？”
“警察為什麼會告訴你？”
“這個說來話長，您願意相信就相信，不信就算了。”
沈和站起來：“這回不用您趕我走，我自己也該走了。”
“你說的這些匪夷所思，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改頭換麵？既然回來了，又為什麼不向小熙表明身份？隻要他說出他的名字，我就沒法反對。過去我可以反對，現在，在他死了一次以後，我根本沒法反對。”
沈和說：“我想，改頭換麵是因為他毀容了。不向小熙表明身份是因為，他可能有難言之隱。可能車禍讓他身體致殘，他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無法用殘缺的身體麵對小熙。”
李瑞看著沈和的眼睛說：“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沈和一笑：“我猜的。我這人沒什麼才能，就是會瞎猜和碰運氣。我今天擁有的，都是靠瞎猜和碰運氣得來的。”
李瑞點點頭：“這是一種很強的能力，你會成功的。成功的人靠努力是沒用的，還要會投機，會碰運氣。另外，我還有一個疑問，如果說車禍讓他毀容，他為什麼要整成外國人的樣子？”
“不知道，我還沒有猜到。我猜到的是，他的腿斷了，現在用的是義肢，非常高科技的逼真的義肢，但再好也是假的，他要真的。他現在在做的研究就是為了這個，為了這個研究，他做了很多壞事。”
“他為什麼不向小熙表明身份，我想，我多少知道一些了。”李瑞說，“小熙一直說她是外貌協會的，是什麼顏控，她和潘琳還有一次辯論，當時幾乎所有人都看到聽到了，江鷗也在，一幫年青人在我們家聚會，就在我們家客廳，當時我也正巧聽到。潘琳說小熙膚淺，隻看臉。小熙說，鳳凰擇梧桐而棲，美好的靈魂必然要棲息在一個好看的軀殼裏。”